婆婆唐小女問:“金良民的婚事咋樣了?明年能結婚不?燕子要結婚了,明年的五一不冷不熱,請我們去參加婚禮”。 “金良民身份證上寫錯了,還不到法定年齡呢,不著急,急也沒有辦法。燕子結婚是人生大喜事兒,我和金多寶肯定都會去參加的。”我對婆婆說道。 “燕子,剛開始別人介紹了個單位幹部家庭的,倆孩子都願意。對方男生的媽媽嫌棄燕子個子小,不同意。逼他們分開,還提出了難聽的條件,說除非燕子能陪嫁一套房子,房子還要寫在婆婆名下。簡直是欺負人。”唐小女生氣的說著孫女的八卦。 平時愛好面子,喜歡大兒子和大孫女的唐小女,可能是覺得金良民的婚事不順利,說出來安慰人的,各家都有各家的難,是她的中心思想。 “那燕子姐,答應了?這家人太過分了,不是啊啥好人家。”金良月自動的代入女方,覺得委屈和不平衡,生氣的問。 “當然沒有答應這家人,你大伯和大娘有房子有錢,但是不會平白無故的倒貼出去給這樣的混賬人家。你燕子姐個子小吃虧,臉長得好看,像你大娘。她在市裡衛生院當護士,也是公家糧。憑啥低人一等。”唐小女喝了口白酒,氣呼呼的說。 “那燕子姐,現在結婚的物件是幹啥的?”金良勤也忍不住問。 “明年要結婚的物件也是公家糧,也是幹部家庭。和原來的相親物件是一個單位的,這就有點不美氣了。她現在找的物件外形差點兒,個不高有點胖,臉長得也不好看,臉上疙疙瘩瘩的難看。我看著真是難看,配不上燕子。”唐小女惋惜的說。 “那燕子姐真是虧,自己家裡有房有錢,獨生女兒。自己的工作也是公家糧,工資也不低,再找找能找到更合適的。”金良月發表自己的意見。 “你燕子姐可能是被刺激了,傷面子了。專門讓媒人介紹原來的物件一個單位的,你說分的房子都在附近的樓裡,距離那麼近,不尷尬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真是不聽話的女娃。”唐小女又喝了一杯酒吃了口菜說。 “只要物件對他好,物件人好就行。長相不重要,物件工作發展的好了,燕子這輩子都是享福的,不愁吃喝的。這比啥都強。”我開口說,這是真心的,不是為了安慰婆婆,也不是為了給別人面子或臺階。 “那倒是,這個物件對燕子很滿意,一直很殷勤的送東送西。這家只有一個兒子,家裡的東西都是給他們的。之前那家是兩個兒子一個閨女,難纏不講理。甘蔗沒有兩頭甜。事兒已經定下了,沒辦法了。”唐小女笑著說。 “我們這種生的多的,當初也是響應號召的。日子過得慢,過得難也是應該的,自己選擇的苦自己受著。你們以後結婚只生兩個就夠了,生的多累的狠,蒼老的快。”我調侃著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你親家郭紅霞,人家也生了三個,現在過得可排場了。大兒子名牌大學畢業,娶了領導幹部家的閨女,過得人模人樣的。給自己的弟弟也安排了公家糧的工作,自己的妹妹也嫁給公社大隊長家,聽說現在也在跟著金耀輝幹活賺錢。一個人帶領一家子都起來了,都混出來了。你也找郭紅霞說一說幫幫忙,比你自己作難想辦法有用。”唐小女認真的說。 “各人有各人的命,各有各的路子。我不想著去沾人家的光,就是個乾親戚,也沾不上。”我平淡的說。 金多寶和自己的親爹在喝酒,公公雖然中風半身癱瘓幾年了,但是精氣神還是很好的,抽菸喝酒的愛好一直都保留著。 喝多了的金多寶抱著自己的親爹哭了起來,哭自己的不容易,哭自己不孝順,哭自己想家想爹媽…… 幾個孩子和我都見怪不怪了,喝多酒的金多寶就是如此的囉嗦和發洩情緒。他是個中年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是家裡的一家之主,身上也有自己的壓力和苦累心酸。都能理解,甚至還能共情。 “媽,李豔紅說明年年底結婚,三轉一響,三十六六條腿,可以再商量。直接給錢當彩禮也行。那些東西結婚之後自己慢慢置辦。”金良民把我拉到隔壁的房間裡面說。 “你現在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