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婚宴,我都看著金多寶,生怕他喝多了丟臉。 還好他也是個要面子的,今天算是把握住了度。撐到了宴席結束的時候。 婚禮有攝像師傅跟拍,刻碟子做紀念。也給我們拍了照片,全家福。說是照片洗出來之後,會送到新郎新娘家裡。 金良勤的婚禮在當時是很有水平和排場的,應該是屬於中上檔的水平。他們住的房子,生活水平也是遠超普通人的。 幾個嫂子都誇她長得好看,命也好。這輩子都不用出力氣幹活了。 扭頭再看到金良月的時候,內心都在嘆息和嘆氣,踏實肯幹的反而因為生孩子不順利,日子過的不好,婚姻關係也不好。 金良月和錢海辰只差把“別搭理我”刻在了臉上和腦門上。連裝都裝的很敷衍和不像。活脫脫的一對怨偶。 馬明和唐樹枝好不容易帶著孩子來到S市,帶著孩子一起在城裡逛一逛玩一玩,長長見識,開開眼界。一向節儉的唐樹枝,也在景點花錢拍了照片留念。 熱鬧了幾天之後,馬明帶著老婆孩子回到了自己家,回到了落後農村的鎮子上。繼續過自己平淡普通的日子,守著自己的小賣鋪幹活賺錢。 送他們一家到火車站的時候,孩子的眼裡都是捨不得。給孩子買了路上吃的喝的零食飲料,把馬明的份子錢退還給唐樹枝了。老家的日子還是不容易的,這次份子錢為了金良勤的面子,給的數額比較多。唐樹枝肯定是心疼壞了,咬牙忍著給的。 剛送馬明一家離開S市,就看到金良月狼狽的模樣,她又被錢海辰打罵了,帶著傷痕和眼淚,軟弱可憐的像個流浪貓狗一般的。 “錢海辰這個畜生,為啥又對你動手?因為啥?你說,說完我去找他算賬。”我咬牙切齒的說。 “是因為金良勤的婚禮,大哥給她的禮金比當時給我多。他借酒發瘋說是看不起他,不把他當人看,不把他放在眼裡,說我們一家都欺負他糟踐他。”金良月說。 “就因為這個事兒啊?當時我看他的臉色都不對,我生怕他多想了,誰知道他還真是多想了。你們結婚的時候是好幾年前了,當時啥條件現在啥條件?你大哥大嫂是為了討好金良勤的婆家,想以後沾人家的光,那是你大嫂的小心思。雖然做的不對,說出來不好聽,但也不至於找你的差錯啊!”我生氣的說。 “他那個人你跟他說不清楚,他不想聽的都等於白說。我實在是受不了他了,我想跟他離婚,再在一塊我都要瘋了,呼吸不了了。”金良月認真的說著。 我和金多寶沒有勇氣同意她的想法,我們也離不開時代的禁錮和印記。我們也覺得離婚丟人不光彩,好像是錯處一樣的被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文巧英也在現場,她一直都是靜靜的聽著沒說話。“離吧,這個男人不是啥好人,趁著現在沒孩子趕緊離。重新找個人家也來得及,下次找個好人家或者人好的。妹子,嫂子支援你離婚。爹媽不管你,我管你,我跟你來往。” 我和金多寶吃驚的望著這個精明的兒媳婦,說出來的話也比較驚人。好像我和金多寶是壞人一樣的,金多寶也是氣的乾瞪眼。 “我讓你三哥去找錢海辰,先跟他說說看離婚的意思,看他是咋想的,這不是咱一頭說了算的。現在離婚很麻煩的,我之前就問過了解過了。”我開口說。 金良虎雖然不善言辭,但是人身上自帶一份戾氣和威壓,給人一種強硬不好惹的感覺。讓他作為哥哥的出面,也是正常的,合適的。 “那個小子是個混蛋,把離婚的原因都推給金良月,說是她生不了孩子才導致的。反正就是要把屎盆子扣在金良月身上。”金良虎冷漠的說著。 “無所謂了,都要離婚了還在乎啥原因,啥面子不面子的?啥時候去申請領證?快刀斬亂麻,越快越好!”我說。 “那小子要求家裡的錢都給他,他能重新接個老婆才同意。我踢了他一腳,恨不得拳頭打死他。”金良虎說。 “他倆結婚三年多,都在幹活賺錢,憑啥錢都給他一個人?哪有這種說法?欺人太甚!”我生氣的吼道。 “錢給他,我同意,只要能離婚我都同意。他在外面有人了,我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