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月和錢海辰,第一年結婚,有很多的親戚要走。他倆是過了正月十五之後才回到S市的。 我見到婚後的她,處在甜蜜的感情階段,氣色很好,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金良虎和文巧英生完孩子之後,上門說好話讓我們搬家住在附近,互相好照應和照顧孩子。我們住的豬舍一般的木板隔間,特別的嘈雜混亂,二十個隔間裡面的人大幾十個人,一起搶用一個水龍頭和廁所,確實也很麻煩很糟心。 考慮了一下之後,我們搬到了老城區的瓦房裡面,住在他們租住的平房後面一百米。跑到城市裡面還是租住的土坯瓦房,因為便宜還帶個小院子,可以上鎖。三家人共住在一個院子裡面,院子裡面可以擺放自己的東西,關上大門之後還是很安全的。 金良言和金良木兩兄弟的房屋還沒錢修蓋,不能耽誤娶老婆的大事兒。家裡欠的債務還沒有還清,實在是做不到全天候的幫忙帶孫子。 “媽,你就在家帶娃,我和金良虎年輕,正適合打工賺錢。”文巧英帶著不滿說道。 “我也想專心專意的帶娃,但是你看你還有兩個弟弟還沒結婚,房子也沒錢蓋,地基放在那兒兩年了。家裡還欠一些債沒還完。我實在是著急,靜不下心來。娃娃要吃奶,一時半會兒的我也幫不上大忙。”我小心謹慎的說著實情,不指望能夠被理解多少,屬於是辯解和自白吧。 文巧英很不滿的情緒掛在臉上,開始發脾氣,摔盆子摔碗,陰陽怪氣罵罵咧咧的。金良虎結婚之後,對文巧英是言聽計從的聽話,他也不敢插話和說什麼。只蹲在陽臺上默默的抽著煙,伸手去抱兒子,被文巧英“罵臭髒滾開”。 我看到形勢不對,趕緊閉嘴和伸手抱著娃去我和金多寶租住的屋子裡面。 滿月的嬰兒雖然不會互動,但是還是奶香可愛的。金多寶抱著這個孫子非常開心,好像充電般的精神飽滿,抱著小娃娃去買菜和溜達。 我們搬過來之後,文巧英和金良虎也是一起吃飯的。 金多寶曾經的廚師水平發揮出來了,做的肉菜也是儘量給文巧英補身體。 文巧英對於這個能做飯,肯給錢幫襯的公公是有好感和討好的。對於我這個婆婆是存在不滿和埋怨記恨的,對我說話也是毫不客氣的難聽。只在外人來串門的時候,假裝是很賢惠的兒媳婦,是很孝順懂事的兒媳婦。在外人的眼裡是很好很聰明的女人,我也一直維護她好兒媳的人設形象,雖然磕磕絆絆的但整體還算湊合。 我和金多寶依舊是憑著力氣幹活忙碌,背靠著大的裝修公司業務,帶著村裡的鄉親一起幹活和賺錢。 人心總是自私的,是不齊的。要給本地的勢力團隊交“上貢保護費”,還要和外來的打工團隊搶業務,最難的是本村的人,覺得我和金多寶好像賺了他們的工錢,屬於剝削。 “金多寶,你老婆是女的,力氣不大。和我們男的拿一樣的工錢不公平吧?”村裡老鄉A說。 “就是啊,女的幹清潔衛生可能比男的細心。幹氣力活還是差點勁兒的。”老鄉B附和的說道。 “那你們覺得應該給我老婆開什麼工價合適?她個子大力氣大,沒有比你們誰少扛一袋沙子水泥,沒有比你們誰多休息一分鐘。咱們都是計數的,大差不差的幾乎都是同時上下樓的。”金多寶抽著煙大聲說道。 “話是這麼說,那女的幹活還是跟男的不能比。以前大隊記工分的時候都是男勞力三分,女勞力兩分,身體不好乾活不中的記一分。”村民A繼續說道。 “咱們乾的活是公司和房主驗收的,他不區分哪一袋子是男的背上來的,哪一袋子是女人背上來的。誰要是覺得吃虧了,可以別處找活兒幹,我不勉強不伺候。”金多寶氣呼呼的說。 “都少說兩句,出門在外都是掙口飯吃。金多寶,可能他們有的是覺得工錢不透明,不是說金花就一定乾的少了。”老鄉C說。 “你想要咋樣的透明法?活都是公司包下來分給我們的,公司和我之間都是半年一結算。但是你們的工錢是按月結算的,有時候是幹完活就直接當場給錢的。公司給我的錢,我要給工頭一部分,給地頭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