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處的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心情,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自己最喜歡最貼心懂事的大女兒,遇到不好的緣分,被欺負,被打擊的失去了色彩和希望。整個人灰頭土臉的面對不幸的婚姻,忍受這生活帶給她的苦難和不平。 金多寶也是默默的抽著煙,嘴巴里說著馬後炮的話,“當初就覺得他們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是啥好人,我不同意她嫁,你倒是同意了……” 我和金多寶分析了他們婚姻的主要問題,就是結婚幾年沒能順利的懷孕和生下孩子,說到底也算是月月理虧一點兒,是我們當年太窮苦吃不飽,造成的嚴重營養不良。虧了身子,導致目前的局面。是我們對不起大女兒,我們得花錢給她治療,我們得管她。 金多寶聽到這裡,不再說話了,嘆氣的睡去。我翻來覆去的直到天快亮才漸漸的有了睡意,剛想睡覺就到了起床幹活的時間了。一骨碌的爬起來,洗把臉,穿好衣服,去了幹活的地方。 體力勞動可以發洩大腦的煩躁焦慮不安,也會讓大腦有不同的看法和想法。 我覺得錢海辰真的不是啥好人,月月真的是太虧了,命不好。感情不順,婚姻也不順利。如今懷孕的事情是迫在眉睫了,不能再把虛無縹緲的希望都給祈禱和運氣。還是得再去一趟醫院,讓他們夫妻倆一起做個檢查才行。 好不容易捱到週末放假的時候,我們乾的活是全年無休的。金良月在工廠裡面做文職的工作,錢海辰是服裝廠的打板師傅,他們週末是有一天假期的。 趁著這個假期,我直接喊他們一起去隔壁大城市去看生育科室。並且厚臉皮的跟著一起去了。金良月太過軟弱,錢海辰肯定會找藉口推脫不去,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問題,怕傷了自己男子漢的面子和尊嚴。 我繼續當個不討好的壞人,跟著他倆一起去了隔壁大城市的醫院。開了檢查的單子,檢查結果第二天才能出來。我讓他倆先回S市,不耽誤上班。我自己在醫院等結果。 金良月說給我找旅館住宿的地方,我推辭的說我自己可以找,到處都是,不用她操心。他倆拗不過我的堅持,一起回到了S市。 他們轉身之後,我並沒有去花錢找旅館,在醫院附近的公園躺椅上休息了一會兒,趁著白天安全反而可以放心的小睡一會兒。傍晚的時候來到了醫院的座椅上,準備湊合的熬一晚。 意外的看到了梁愈,金良月的筆友和初戀。 這世界真的是說大也大,說小還真小。 幾年沒有見過,我已經記不太清楚梁愈的長相。反倒是他先認出了我來,找我說話,我還以為是遇到了騙子,很嫌棄很厭煩的瞪了他幾眼。 他才發現我是不記得他了,尷尬的說自己是梁愈,是金良月的朋友。他用的是朋友這個詞語,我才真正的認出他來。 幾年不見,這個曾經非常帥氣精神的小夥子,曾經嘴巴很甜,神采飛揚的有文化的年輕人,如今多了幾分沉穩和安靜的氣質。鬢角也有了幾根白髮,我猜想他最近幾年的日子,也沒有非常的順心如意。 “梁愈,你在醫院陪護嗎?家裡人不舒服?”我問。 “阿姨,我老婆身體不舒服,在醫院住院治療。”梁愈平淡的說。 “早日康復!”我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安慰病人家屬實在是很困難的事情,包括安慰金良月和錢海辰。 “謝謝阿姨。我老婆的病比較複雜,屬於疑難雜症,沒有好的治療效果,都是靠藥掛著。阿姨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梁愈問。 “我沒啥大毛病,主要是等著明天檢查結果出來,找醫生看結果。我來回一趟不方便,索性就在醫院裡面等一等了。”我如實說道,隱瞞了金良月的事情。 “月月最近好吧?是不是有了孩子?男孩還是女孩?”梁愈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了。 “挺好的,挺好的。”我敷衍的回答道。 隨便說了幾句話,我便找藉口逃離了醫院。這場景實在是有點尷尬和難以應付。他和金良月屬於緣分淺的,不怪任何人。 本來打算在醫院湊合一晚的我,被迫來到了醫院外面的大馬路上。大城市的夜燈真是多,真是一片燈火,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