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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五個女人的苦與難

封閉管理之後,人們才真正的意識到這次的病毒是很危險的,才開始真正的恐慌起來。 金花因為怕捱餓囤積的麵粉,大米,都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一起租房的麗麗和歡歡,幾乎沒有囤積食物,也害怕下樓被傳染上病毒,把泡麵吃完之後,就一個勁的抱怨發瘋“運氣不好”。 從捱餓的少年走過來的金花,如今是見不得人挨餓受凍,更何況是自己認識的一起住的女人。金花把自己囤積的食物拿出來做簡單的白麵條和白米飯,搭配辣椒醬,分給麗麗和歡歡一起吃。有時候為了省事兒,五個女人一起吃一鍋白水煮麵條,也算是艱苦的共同經歷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個女人之間的距離和感情有了很大的變化。沒有事情可做,沒有娛樂工具,沒有新聞訊息的五個女人開始了各種聊天。有的時候還會一直聊到深夜,興致勃勃的很清醒很興奮,越聊越興奮,直至眼皮子支撐不住,先後呼呼大睡。 “金花大姐,你人真好,我之前對你說話不好聽,你別往心裡去。我就是單純的覺得你太勤快了,太能吃苦太能幹了,精力比我這個年輕人還好很多。”歡歡笑著給金花表達歉意。 “我比你們大很多,你們和我的兒女年齡差不多,喊阿姨都行,喊大姐都給我喊年輕了。沒啥兒,都過去了,不記得了。”金花笑呵呵的回道。 “我也不會說話,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很糟糕,沒有意思沒有前途,天天過得可沒意思了。整個人也很刻薄,其實我是想和你們好好相處的,就像是同學朋友一般的。我輟學早,家裡有姐姐和弟弟,我是老二,被忽視沒有存在感的老二。”麗麗也開口說道,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說起自己的情況。 “嗨,不疼不愛二槓腰,當家中老二的命運都差不多,尤其咱們還是女娃兒。”珊珊開口說道。 “這屋裡除了我和金花大姐,你們三個都很年輕,沒有家庭和孩子的拖累,算是輕裝上陣的。人啊,得知足,起碼是健康的年輕的。”小草有感而發的說道,“我的情況你們大概知道,我的老公因為生病癱瘓在床,為了看病和醫藥費欠了不少債,我的孩子才八歲,還好是個男娃婆婆才肯幫忙照顧,我好出來專心打工還債,還要給家裡寄錢,他們都等著我的工錢來吃飯和吃藥。” 聽著小草的描述,幾個年輕的女人包括金花這個老婦人都露出了同情和善意關心,但是一時間也找不到安慰的話語。用眼睛看著小草,希望她繼續說下去,給自己一個釋放的空間和機會。 “我這一生的命運也很坎坷,大山溝溝的,你們想象不到的落後和交通困難。家裡八個兄弟姐妹,我是最小的,山溝裡的父母只知道生孩子,也不管養的好不好,甚至不管養不養的活兒。我也算是姐姐帶大的,我不識字,從來沒上過學,現在也是勉強認識幾個字而已。十九歲就結婚了,找了一個當工人的丈夫,靠著有工作的丈夫才走出了大山,走到了不那麼偏僻的農村生活。結婚才十年,孩子才六歲,丈夫就生病了,要花錢要花很多錢,甚至一步步的癱瘓在床上。家裡已經是揭不開鍋了,沒辦法出來打工賺錢。婆婆也很窮,很護食兒,她嫌棄他的兒子拖累她,嫌棄我的兒子拖累她,給錢說了很多好話才勉強同意幫忙帶娃的。一年才能見到孩子一次,孩子已經不記得我了,他都不喊我“媽媽”這個稱呼了。”小草的眼淚在打轉,委屈和心酸湧上心頭,這個堅韌如雜草的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的辛苦和艱難是真切真實的。 “你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如今依舊如此的堅強,這就是不認命不服輸的精神頭兒。我們都很佩服你,你的名字小草起的不好,你應該起名叫蘭花,這樣可能就不必如此的辛苦了。”金花安慰的說道,也順勢緩解了低沉的氣氛。 “小草,你來W市幾年了,只做過保潔嗎?”珊珊開口問道。 “我之前在服裝廠幹過,早上七點上班,晚上十點下班,一個月休息一天,工錢很低,很費眼睛,坐的時間久了,整個腰痠背肩部都是痠疼痠疼的,整個人就跟個機器似的,太累了太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