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寶開始咳嗽,咳嗽的頻率有點高。金良月說帶他去醫院,他說自己沒事兒,就是感冒受涼了,吃點甘草片或者止咳糖漿就好了。拖拖拉拉了四五天,金多寶咳嗽的狀況越來越嚴重。
金良月開著房車直接到了所在城市的人民醫院,一系列的檢查做完之後,確定是肺部感染,比較嚴重,需要住院治療。
“你當子女的,沒發現病人和往常不一樣的地方嗎?比如嗜睡和無力症狀?”醫生看著金良月問道。
“我爹的身體一向挺好的,最近行動比以前緩慢了點兒,睡覺時間也比以往多了一些,我以為是老了的緣故,沒往大病這方面想。他也很固執,堅持說是普通的感冒咳嗽,我忽視了這個問題。”金良月帶著回憶的說道。
“家屬做好長期住院的心理準備,聽你們口音不是本地人,先治療根據病情,你自己選擇在這裡治還是回自己老家的醫院治。報銷的比例不一樣,和子女在一起更好一些。”醫生說完之後,就繼續去工作了。
剩下金良月愣在原地,她不理解醫生說的心理準備是嚇唬人還是真的就那麼嚴重了。拉著媽媽金花的胳膊也鬆了,這個意外轉折來的太突然了。辦理好住院治療的手續之後,安頓好金花的晚餐之後,金良月在醫院廁所走廊裡面,給幾個兄弟姐妹打電話說明情況。
有埋怨指責她不該私自帶老人外出旅遊的,有批判她不細心沒照顧好父母的,有害怕花錢的讓他們出錢的,有訴苦自己很累很忙的,有特別關心恨不得現在就要來陪伴照顧的。
“月月,你看情況,這兩天開著房車回W市,那裡的醫療條件好,咱媽之前的手術就是在那裡治好的。老家的醫療還是差點兒,你現在處於這兩個地方的中間區域,到哪裡都是一樣的時間距離。咱爸在外面打工生活了那麼多年,應該沒有落葉歸根的想法了。你問問他,商量一下,然後告訴我。”馬明和自己的妹妹分析著去哪裡治病的選擇。
金良月在大哥這裡,感受到了信任和兄弟姐妹的感情,雖然她和大哥也不怎麼來往,沒有經濟上和人情世故上的互相幫襯,但是大哥還是自己記憶裡的靠譜的大哥,還是自己喜歡和欣賞的人。
簡單的治療之後,金良月不敢耽誤,徵取了金多寶本人的意見,開著房車一路向南,回到了繁華的W市,住進了大醫院的老年病科呼吸科。情況還是不容樂觀,咳嗽和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嚴重和困難,探病的子女只能輪番的排隊進來,每個人的預判和心情都是不一樣的。
“咱爹目前頭腦還是很清醒的,他是肺部感染,不是腦部感染,是他自己選擇來W市的,不是金良月自己做的決定,你們不要靠著猜測胡亂說話。”馬明作為大哥,首先替自己的妹妹說明了事情的真相。
“這醫院裡一天得花多少錢?咱們兄妹七個,不算金老二,六個人平分也不少錢。在醫院裡面燒錢,還不如出去好吃好喝的不受罪。”金良虎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他覺得兄弟姐妹幾個他是最辛苦的也是最窮的,他沒錢,他害怕花錢。
“咱爹媽手裡有點養老錢,還買的有保險,重大疾病可以報銷一部分。可能到最後,咱們兄弟姐妹幾個也不需要花多少錢?”金良月忍著怒氣,接下了平時懼怕的三哥的話。
“你是有錢,找個有錢的男人過了享受的生活,你當然覺得錢不算啥,錢是王八蛋,你肯定能清高,能說好聽話。你有錢你牛,你就多掏點錢,反正兄弟姐妹幾個,只有你和金老二上學多,爹媽偏心你們,只讓你們讀書上學了!”金良虎不滿的回懟道,甚至搬出了陳年往事來當做藉口,甚至顛倒黑白。
這可把金良月氣的不輕,都幾十歲的人了,為了少掏點錢,就如此的厚顏無恥不要臉。當初自己為了家裡困難,自動放棄了上學去幫別人幹活賺錢補貼家裡。如今還要被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