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錦緊緊地抓住蘇羿的衣袖,她死盯著蘇羿的雙眼,期待著蘇羿與她說,只是傳言,還不確定是事實之類的話。
可蘇羿只是回握住她的雙手,沉默又心疼的看著她,並沒有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你的人應是打聽錯了,我們沐家世代忠良,甚至東越國此刻這片刻的安寧,也離不開我們沐家軍在戰場上,一刀一槍與那北崎人拼出來的。”
“我們沐家軍絕對不可能與北崎勾結,做那背叛東越國之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沐錦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咬著牙,聲音充滿了堅定。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汙衊沐家的為人和忠誠。
蘇羿看著沐錦那痛苦的表情,心裡也並不好受。他只是用力地握住沐錦的手與她道。
“阿錦,不止你信沐家軍不會叛國,我也是不信的。只是蘇雲天在北崎那拿到了沐家軍與北崎勾結的鐵證。”
“另外此事來得突然,本王的人在救沐延的時候,不知道怎的,北崎人似乎像是提早預知了一般,做足了防備,才導致營救失敗,所以此事透露著蹊蹺。”
沐錦抬哞,眼神透著狠厲:“營救我大哥之事,有人敗露了出去,另外還有人故意陷害我爹和我大哥?”
蘇羿看著沐錦點頭:“那個內奸是誰,我正讓人加緊在查,只是此次沐家軍叛國之事,似乎是早有預謀一般。”
“畢竟整個東越國的百姓都知道,沐家軍對國對民如何忠貞,就算皇帝打壓,她們也憑著內心那股忠貞無怨無悔的一直鎮守邊關一片安隅。所以除非鐵證如山,要不東越的百姓第一個就不服。”
“那他們是用什麼來誣陷沐家軍叛國?”沐錦問。
蘇羿嗤道:“此次從東越大營傳出的所謂定沐家軍的罪證,甚是荒謬!說北崎此次並未真正向東越發兵,這一切不過是沐威侯與北崎人私下的交易,故意營造出北崎來犯的假象,好讓沐威侯藉此向朝廷索要增員和增糧。”
“傳言沐危侯與北崎的交易最終的目的是,利用從朝廷向燕門關運送來的兵力來壯大沐家軍的勢力。”
“至於糧錢,則有一部分被沐危侯拿去給北崎休養生息。等到北崎恢復元氣之後,便會協助沐威侯逼宮篡位!”
聽到蘇羿口中沐家軍的流言,沐錦氣急,一掌打到茶桌上站了起來,看著蘇羿問:“究竟是哪位無恥之徒,竟要害我沐家如此?”
蘇羿心疼於沐錦因為生氣而拍紅的手掌,忙拿起她的手吹了吹。
“阿錦,你別急嘛,你先聽本王與你說,你看,你這手都被你拍腫了。”
沐錦抽回了手,看向蘇羿:“你知道是何人害我沐家?”
蘇羿道:“我也只是懷疑,不過也八九不離十。沐威侯已多次上奏朝廷北崎有異動,要朝廷增兵增糧,只是朝廷置之不理。”
“聽說朝廷已經有半年沒有給鎮守燕門關的沐家軍派糧了。”
聽到此,沐錦難以置通道:“那爹和他的大軍是如何熬過來的?”
蘇羿緩緩說道:“前期沐家軍發現朝廷對他們的態度不對勁時,就開始減少了用餐,原先,他們一天吃兩頓。”
“後來北崎來偷襲他們糧倉,沐延用聲東擊西之法,與北崎人周旋,不止把糧食拿回,還搬空了北崎的糧倉,以至於北崎的日子更為艱難。"
“雖然拿了北崎的糧草,勉強又能撐個把月,只是朝廷一直對沐家軍置之不理,所以沐威侯便打算,從駐守在良田富足的南衙禁軍那,調配一些糧食來度過春耕。”
“只是南衙禁軍那邊也沒有迴音,最後沐家軍只能一天只吃一頓糧,直至斷糧。”
沐錦憤怒問道:“斷糧?你們東越朝廷就是如此對待這些保家衛國的忠良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