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真的很大,林子笙幾乎是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對這裡的佈局有了大概的瞭解。
林子笙發現,這府裡,除了傅硯辭、小桃和齊明,應該沒有人知道他是王爺。
府裡的其他下人,應該只是知道林子笙這個惹不起的人。
也許是被傅硯辭提前敲打過,那些人幾乎是一看到林子笙,就想轉頭開溜。
除非是被林子笙叫住,他們才會諂笑的站在原地,等著被問話。
林子笙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找傅硯辭,可是在他府裡住了幾天,除了第一天,硬就是沒有再見到他這個人。
傅硯辭每天早上天還不亮就起床出門,晚上要等到外面的敲鑼人打更了才回來,好像每天都十分忙碌的樣子。
林子笙也就不敢再為了自己很無聊的事情,去打擾傅硯辭。
林子笙靈機一動,跑去小廝們住的院子,偷了一套小廝穿的衣服,套在身上,把一頭長髮藏在帽子裡,又用鍋灰把自己塗黑了一個度。
成功跟在進出的小廝身後,溜了出去。
林子笙雖然身上沒有帶錢,但是被關了這麼多天,哪怕只是感受著街上熱鬧的氣氛,他也開心。
就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這裡逛逛那裡看看,很快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彼時,正應付完酒宴的傅硯辭坐在了馬車裡,喝的有些微醺,靠在車窗處,手撐著額頭,一言不發的聽著下人的回稟。
“主子,王爺在府裡安靜的呆了幾天,今天拿了一套小廝的衣服,離開了丞相府,按主子要求,屬下們沒有阻攔他,只是不遠不近的跟著。”
傅硯辭揉了揉太陽穴:“那他出去做了什麼事?亦或是見了什麼人?”
“暫時還沒有發現。”
傅硯辭揉太陽穴的動作一頓,問:“他出來多久了?”
“用過早膳之後就出來了,到現在已經大半天了。”
傅硯辭正想說讓他們繼續跟著,但是一股風吹過來,把窗簾撩開了一個角。
傅硯辭正好就看見一個小黑鬼蹦蹦噠噠的,從他的馬車面前路過。
傅硯辭稟退旁人,吩咐車伕:“跟著王爺,他做了什麼就說給我聽。”
“是,主子。”車伕輕輕抽了一下馬背,馬車立刻就滾動了起來。
“主子,王爺在賣冰糖葫蘆的老闆面前站了一會兒。”
……
“主子,王爺在賣肉夾饃的攤鋪面前看了一下。”
……
“主子,王爺在看手藝師傅給別人修面。”
……
“主子,王爺在看雜耍表演,沒有給賞錢。”
……
傅硯辭聽著車伕陸陸續續的回稟聲音,突然想到,他好像確實沒有吩咐管家給五王爺錢。
傅硯辭從懷裡摸出一個暗金色的荷包,伸手放在車窗處,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男子,立刻走了過來。
傅硯辭把荷包丟給他:“拿去給王爺。”
傅硯辭這段時間為著顧澤的那一句提醒,在沈雁南這件事上,他下了不少功夫。
他已經不是20出頭的年輕人了,熬了幾天,感覺身體都有點受不住,再加上今天中午又喝了點酒。
傅硯辭有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回府。”
逛街逛的好好的,林子笙突然被一個不認識的大哥拽了拽衣服。
那個不認識的大哥二話沒說,直接把荷包塞進了林子笙的手裡:“我家主子給王爺的。”
林子笙拿著荷包,這是一隻黑色的雲紋錦繡荷包,鑲著金色的絲線,還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林子笙立刻心領神會,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沒有看到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