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進行祭拜列祖列宗這一步朱祁鈺自己進行,剩下的步驟就省了。
按照就藩流程,朱祁鈺還要詣奉天殿行禮,接受百官詣郕王府行禮。
然後第二日早朝之後,冕服至御前行五拜禮。
朱祁鎮賜果酒,朱祁鈺喝完之後磕頭告別。
出奉天殿後在東階上及丹陛下及午門外,再磕頭三次。
朱祁鈺一行近百號人,基本都是護衛。
一天後,成敬帶著幾輛馬車匯合。
“殿下,藥材已經全部取來!”
成敬將珠寶和藥材的馬車混在一起,朱祁鈺故意讓王誠下了單沒取藥材,出發前叫人去取藥材付錢。
咳咳,咳咳
“辛苦成先生了,孤身體不好,慢慢走吧。”
朱祁鈺讓隊伍慢慢走,這樣才符合他身體不行的樣子。
三天後,朱祁鈺一行人走了兩百里。
內閣吏部尚書王直正在看朱祁鈺讓人遞上來的奏摺,看完奏摺眉頭緊皺。
郕王就藩王府中竟然只有十二個人願意跟他去淮安。
郕王府的這些人是想造反嗎?
“怎麼了?行儉。”
次輔陳循見王直眉頭緊皺,想問問他怎麼了。
一般來說,送到內閣的奏摺都不簡單,能讓王直皺眉,說明事情不簡單。
“郕王府這些人太放肆了!”
王直把奏摺遞給陳循,順便罵了郕王府的人一句。
“豈有此理!”
陳循看完奏摺大怒,郕王府這些人真是反了天了。
郕王雖然是雜字王,但也是親王啊,皇上的唯一弟弟,先皇的唯二兒子。
就是郕王常年身體不好,經常生病,沒有威嚴,也不是王府下人可以造次的啊。
“次輔,怎麼了?”
禮部尚書胡濙見狀問道,郕王不是就藩去了嗎?
郕王府這些人不想去?
“大宗伯,你先看看吧。”
陳循將奏摺遞給胡濙,胡濙看完震驚。
竟然真的跟他想的一樣,郕王府的大部分人都不想去藩地。
“郕王心善,換做是本官,馬上報給朝廷,讓朝廷問罪。”
在胡濙看來,郕王朱祁鈺心太善了,他是王爺啊,親王,還怕收拾不了府中不聽話的人?
“說說吧,該怎麼辦?”
陳循讓王直和胡濙談談自己的看法,這種事情發生在郕王身上,朝廷不能不管。
“本官以為,先派人調查一下,屬不屬實。
屬實的話,那這些人必須要抓到刑部,讓刑部好好審理。”
王直覺得先查一下是否屬實,不過郕王既然上奏了,大機率是真的。
“郕王府的事宗人府那邊也要通知一下,畢竟郕王去就藩了,以後歸宗人府管。
朝廷這邊肯定要查,不然會讓陛下失了顏面。”
胡濙的意見也是要查,還讓宗人府也參與進來。
之前郕王朱祁鈺沒封藩地,沒就藩,宗人府不怎麼管得到。
現在郕王朱祁鈺已經封藩淮安,他本人也已經去就藩的路上了,那宗人府就可以管了。
“本閣也是這個意思,那就先讓刑部去查一下,查完通知宗人府。
然後抓人審理。”
陳循做出決定,內閣首輔曹鼐跟隨正統皇帝出征瓦剌去了,現在的內閣就是他最大。
事關皇上唯一的弟弟,必須儘快調查清楚,快速審理。
然後將結果稟告皇上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