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庶出。
即便是長子,只要不是嫡長子,要當世子全憑朱祁鈺的意思。
一旦朱祁鈺養好病,跟別的女人生了兒子,說不定就會立小的兒子為世子。
反正都是庶出,都一樣。
“那現在該怎麼辦?”
次妃著急了,顫顫巍巍爬起來忐忑地看著王妃。
去淮安是必然的,只能讓濟哥兒跟著受累了。
但是去了淮安,還有好日子過嗎?
答案是否定的。
還有,朱祁鈺就藩肯定有一大筆賞賜,再加上以前欠的藩俸,會是很大一筆錢。
可她們讓朱祁鈺心寒,他自然沒把這些錢拿回郕王府。
“將訊息告訴王府所有人,然後收拾東西去淮安找殿下。
希望殿下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上奏朝廷廢了我們。”
王妃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這一刻她後悔了,她不該拒絕朱祁鈺。
陪伴在郕王身邊就是她身為王妃的本分,如今她這般做法,是讓郕王蒙羞,讓天家蒙羞。
朱祁鈺看似懦弱,可真狠起來,令人害怕。
很快,王妃就把郕王府所有人叫到一起。
“見過王妃,見過次妃!”
眾人行禮問好,看著臉色不太好的王妃和側妃忐忑不安。
郕王不會是生氣了要讓王妃和次妃責罰他們吧。
“告訴大家一個很不幸的訊息,剛剛王爺派人來報,王爺去淮安是去休養,也是去就藩。
王爺之前問大家願不願意跟他去淮安是在考驗你們。
當時殿下身虛體弱,頭痛欲裂,疼痛難耐,又被大家寒了心,忘了跟大家說就藩的事。”
眾人惶恐不安,面如死灰。
郕王就藩他們竟然拒絕跟郕王去藩地,這可是大罪,要殺頭的啊。
其中,俞綱和俞山為最。
朱祁鈺反覆問了他們願不願意跟他們去淮安,他們都拒絕了。
你能說是朱祁鈺沒解釋清楚嗎?
朱祁鈺就是故意考驗他們的,就是為了看郕王府這麼多人是忠於他的。
而且,郕王派人來通知了啊,你能說郕王沒跟他們說嗎。
“怎麼辦?我們是郕王府屬官,郕王就藩我們不願去郕王藩地,這可是大罪。”
俞山不知所措,這罪過大了。
殿下考驗他們,他們沒透過,就是瀆職。
肯定會被革職,甚至下牢獄。
王妃不知道的是,朱祁鈺已經在寫請朝廷削妃的奏摺了。
“成先生,孤說,你寫。
孤考驗了孤的妻妾,可惜,她們令孤失望。
因此奏請朝廷廢了汪招娣的王妃和杭惠茹的次妃。”
驛站中,朱祁鈺把郕敬叫到房間,讓他幫忙寫奏摺。
“殿下,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王妃和次妃畢竟是皇上封的。”
王妃與次妃畢竟是殿下的正宗妻妾,是朝廷封的,成敬擔心這樣做會惹惱了皇上和太后。
“這不能怪孤,是她們自己沒抓住機會。
孤從宮中回來就問過她們了,後來她們也沒跟孤說過她們要跟孤來淮安。
孤身體不好,又病著,她們不但不想陪在孤身邊,還找藉口。
照顧和陪伴孤不是她們作為王妃和次妃的本分嗎?
她們不願與孤共苦,孤還要她們何用,不休了她們已經是看在夫妻一場,又給孤生了一女一兒的份上了。”
朱祁鈺傷心,也寒心。
自己的老婆竟然不第一時間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而是找藉口。
不能盡妻子本分的老婆要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