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發現自己腰間的柴刀被拿走,立馬慌了起來,抬頭怒目看著蘇元。
蘇元沒有理他,將手中的柴刀遞到了白玄清手邊。
“看這刀刃,明顯是侵滿了血,殺了不少人呢。”
本來還想和蘇元爭論一番的農戶,一聽到蘇元這話。
眼鏡瞪圓,扭頭就朝這三聯巷內跑去。
只可以剛跑出一步,就發現自己凌空了。
樊特魯舉起粗壯的右臂把這農戶凌空提了起來。
白玄清接過柴刀,果然看到了上面還沒有清洗乾淨的血跡。
還有已經永遠洗不乾淨的血汙,都證明這把柴刀平常不少沾血。
“這是一個搶劫殺人慣犯,手上的人命沒有五條也有五條。”
蘇元揭曉謎底,打斷了白玄清的思索。
“啊……”
白玄清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她剛剛還在想這農戶是不是平時用這把柴刀殺雞宰鵝。
“農戶家鐵器缺乏,一刀兩用也很正常吧。”
白玄清還有些不信,關鍵是這個農戶太普通了。
一點武功都不會,如何連環搶劫殺人。
“正是因為鐵器缺乏,農戶才會小心珍惜,而為了柴刀能使用的更久,並不會磨得太鋒利。”
柴刀劈柴,靠的更多是衝勁,而不是鋒利度。
不是說鋒利不好,而是大部分的鐵器,鋒利就代表著刃薄,容易捲刃。
所以柴刀這種鐵器,磨得太鋒利反而會有反作用。
“而這個柴刀,刀鋒極其鋒利,明顯後面磨過不止一次,它並不是一把砍柴的柴刀,更可能是一把劈人的刀。”
“可惜,他那麼弱。”白玄清已經認可了蘇元的話。
但心中還有疑問,忍不住開口詢問。
“用藥。”蘇元回了一句:“我剛剛還在想,利器為什麼會傷到他膝蓋的位置,而且傷口這麼奇怪。”
“聽到咳嗽聲後才明白,他身體虛弱到連偷襲都不一定能殺人了。大機率就是靠著農戶身份,加上蒙汗藥或者迷藥迷暈再搶劫殺人。”
“而膝蓋的傷,是他自上而下揮刀,自己劈的。”
“我說的對嗎?”蘇元說完看向被提在空中的農戶。
剛剛還掙扎喊冤的農戶,這時候已經面色慘白,牙關緊咬一言不發。
白玄清看著蘇元,眼中滿是震撼。
不用回答,只是看那個農戶的反應,她都知道蘇元說的全對了。
即便是在她母親身上,她也沒有見過這種神乎其神的推理能力。
“蘇先生,你比我……比我見到的任何一個神捕都要厲害。”
白玄清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震驚,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看蘇元的眼神中滿是崇拜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