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樊特魯憨病又犯了,趕忙出聲喊道:“樊特魯!你收著點!人家畢竟是小旗官,打死了你要賠命的!”
“知道!”樊特魯聲如驚雷,但肌肉卻蹦的愈來愈緊了,沒有一絲一毫放鬆。
看著直直衝過來沒有任何多餘動作的蘇元,他卻罕見的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他使槍,並無固定招式章法,只是習慣將目光聚集在對手的雙腿。
鐵槍粗重,一槍揮出勢大力沉,但收回必然也會慢,一旦變通不足,就會被人找到破綻。
所以樊特魯最喜歡就是敵人攻來, 他守株待兔,看出敵人的步伐,然後一槍貫穿來犯之人。
可現在明明蘇元就是直直的朝他衝過來,他卻完全看不出來蘇元要從哪發起攻擊。
他完全看不透蘇元的下一步將會踩在哪裡!
槍尖的抖動幅度越來越大,這代表他的心也慌了起來,長槍和長刀各有優勢範圍,要是被蘇元近身,輸得就是他了。
蘇元並沒有覺察到樊特魯的慌亂,看起來只是提刀向前,腳下已經將自己對金蛇遊步的理解運轉到極致。
全不按常規踏步,為的就是能隨時躲開樊特魯的攻擊。
可蘇元也沒想到樊特魯這麼能忍,他就這麼衝過來,竟然遲遲一槍不出。
蘇元已快到近前,樊特魯再不攻擊,一旦進了刀的優勢攻擊範圍之內,長槍迴轉緩慢,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樊特魯目眥欲裂,卻實在看不透蘇元的步法。
但他也知道不能再等了,索性怒吼一聲,一槍朝前扎出,先攻出去再尋變招。
這一槍要紮實了,保證可以貫穿蘇元的身體,一槍奪人性命。
可蘇元早有防備,在長槍到達自己胸口的時候,身體飄飄忽忽,看似極限卻又毫無危險的躲過攻擊。
同時一刀提起,再向前三步,他手中鋼刀就可以攻擊到樊特魯了。
樊特魯的變招的速度也絲毫不慢,既然看不透蘇元的步伐,索性直接攻擊其下三路。
雙手持槍,前手如管,後手如鎖。
握把向左一旋轉!使得槍尖向左下繞成了一個半圓花,手臂下壓,腰間發勁,力達槍尖。
這一槍要是打的實在了,可能蘇元接下來半年就要在床上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