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初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可能已經牽扯到南北兩軍中的高層了。
“小旗官,這事我們怕是辦不了啊,稟報百戶大人?”李虎在張一初耳邊建議道。
“當然!”張一初再貪也只敢貪第一波功,後面事情不是他能擔得住的。
“把所有人都押回詔獄,我親自審問!”
張一初一聲令下,所有錦衣衛將人帶回詔獄,路上那個五短身材的倭人還在哼哼唧唧,李虎給了一拳後才老實了一會兒。
來到詔獄前,蘇元本想回戶所,卻被張一初給叫住了:“帶你見識見識詔獄,讓李虎和仇永言去通知。”
張一初現在是真的頗為看中蘇元,有意培養他成為小旗,讓他提早見識一下也好。
“好。”
剛剛走進詔獄,哀嚎聲不絕於耳,只求一死的比喊冤聲還多。
“我們這餘杭郡的詔獄內,官員還是少數,大多都是通敵賣國的奸賊,或者是倭國細作,對付他們不用留情。”
“明白。”
蘇元知道錦衣衛在幾次對外戰爭中都提供了不少重要情報,倒也沒有覺得奇怪。
走進詔獄深處,張一初一揮手,剛剛被抓的倭國細作被綁上了審訊架。
一名獄卒熟練的拿出鐵棍將男人的嘴清空,順手把半口牙齒全部給攪碎,血水順著嘴角流出,這倭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之後獄卒才一揮手,將其已經脫臼的下巴震了回來。
倭人眼淚稀里嘩啦的掉,想要開口說什麼,幾次張口都說不出話來。
張一出不在乎的說了一句:“倭寇奸細,人別死了就行。”
“是,保證讓他服服帖帖的!”
一聽是倭寇奸細,旁邊的兩個獄卒立馬來了興致。
早已燒紅的烙鐵舉起,緊緊按在了倭人的胸口。
倭人的淒厲慘叫,伴隨著脂肪燃燒的焦臭味道,讓蘇元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這,不先問問嗎?”蘇元本來以為會先問問題,然後開始用刑,沒想到這剛進牢獄直接上刑具。
“不用,這些倭寇的嘴巴嚴的很,先打一通再說。”
張一初一點沒有審訊的意思,好像毫不在乎這個大魚。
“你我先出去透透氣,準備迎接百戶大人。”
“啊啊啊!窩說……窩說,你悶問,問啊!啊啊!”
張一初還沒轉身,背後的男人一邊慘叫,一邊用含糊不清的話哀嚎求救。
這倭人是真哭了,你倒是問啊,啥都不問光打有啥用啊!
“先打一會兒,讓他長長記性,老實了再問。”
張一初連頭都沒回,揮了揮手讓蘇元跟上,可能是怕蘇元太年輕,接收不了詔獄的做法,張一初還解釋了一句:“別以為我們狠,我們的兄弟落到他們手裡下場比這還慘。”
“他們每次上岸,附近村莊全無活口,我們餘杭郡的每個人都跟倭寇有著血汗深仇。”
“我明白。”
蘇元只是有些不習慣這血腥的場面,至於對付倭寇的手段,多狠他都能接受。
來到了詔獄門口的等候桌前,張一初讓蘇元一起坐下慢等,立刻有獄卒奉上茶水。
“知道我為什麼不問嗎?”
“我們擔不了,得等百戶大人過來問。”蘇元回了一句,張一初的小心思並不難猜。
“聰明!”張一初倒是沒想到,蘇元年紀輕輕心思倒是敏銳:“儘快晉升九品,到時候你當了小旗沒什麼問題。”
之後張一初就和蘇元就在詔獄門口喝茶等待,等百戶過來一起審問。
要是上面覺得這件事處理不了,直接殺了了事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