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養神,味道不錯。”
玉飛卻無心喝茶,急忙問道:“到底是何事?我聽說是一件殺人案?若是殺得十個惡人,我還能保住你。”
“是一件殺人案,但不只是殺人案。”
蘇元已經猜到了趙林雲的想法。
將他陷入必死之局,從而借玉飛的勢,壓住都司衛所,以及背後的北軍,讓錦衣衛安心查案。
玉飛既是現在皇上最親近的天道司,也是皇家子弟,做到這點應該不難。
等查出證據呈上去,當今皇上再麻木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可蘇元並沒有打算利用玉飛,索性和盤托出。
反正錦衣衛所做也是為了清除軍中蛀蟲。
保證在接下來的戰爭中大明不落入頹勢,跟玉飛一個皇家子弟關係還不小。
蘇元越說,玉飛眉頭越皺越深,手背甚至暴出青筋。
“蘇大人,此事是趙林雲讓你說的?”
玉飛語氣森林,甚至連稱呼也由蘇公子變成了蘇大人,真沒剛剛那種追求真理的求道者模樣了。
“並不是,我猜他們是這麼想的。”蘇元喝了杯茶,對玉飛的反應並不意外。
如果不是蘇元告訴他,他也會被算計入局。
不過現在蘇元直接說出來,就相當於請君入甕了。也好不了哪去。
“軍中腐朽,我如何不知,我父皇如何不知?”玉飛沉吟片刻,才開口說道。
“可錦衣衛又當如何?大權獨攬,暗衛無孔不入,捕風捉影便可抓人。”
“抄家滅族不過是常事,以官員之惡行為把柄獨斷朝綱,這大明朝是朱家的大明,不是錦衣衛的大明。”
“錦衣寶庫,更有人說勝過國庫,即便我們天道司,也時不時要從錦衣寶庫內求取材料。”
“對軍方下手後,錦衣衛怕是想一家獨大?”玉飛此時完全不像一個道士,真的有些皇家子弟的氣派和語氣了。
他從皇子的角度來看錦衣衛時,已經和軍方無異了。
不敢一個腐朽撈錢,一個擅權玩弄政治。
以家天下的想法來看,錦衣衛的危險程度並不比軍方要低。
蘇元聽著笑出了聲,搖頭飲茶。
“玉飛道長,應該不常呆在宮中吧吧?”
玉飛皺眉:“我小時就被送往天道司,只想造福百姓,對爭權奪利之事不感興趣。”
“所以您只看到了第一層。”
“錦衣衛囂張跋扈,大權獨攬,但其根基在何處?”蘇元問道。
“根基?自然是在陸炳身上,大明朝早年輕的二品,也是在他手上,錦衣衛才有如此規模。”玉飛幾乎沒怎麼思考,隨口說道。
“再進一步。”蘇元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