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這一刀,以及體內精純的真炁,他可以和凝意期武者正面碰一碰了,不會再跟昨夜一樣吃力了。
午後,樊特魯和居立群聯袂而至。
居立群特意晚進一步,讓樊特魯先站到蘇元面前才進來。
樊特魯甕聲甕氣地說道:“那個知縣是個軟骨頭,不用白衣夜出手就全招了。”
“說了什麼?”蘇元問道。
“他這有記錄。”樊特魯懶得多說話,也不想爭功,主動將話頭引到了居立群身上。
居立群趕緊上前一步,遞上幾張墨跡未乾的紙張。
“大人,這是審訊的記錄了,那尹明達說已知無不言。他自稱收了一個行商的錢,只需無視仙童在紅石鄉的傳播。”
“其也猜測到那是個邪祠,不過裝作不知而已,還有將那藥老廟定為邪祠,也是受那行商指使。”
“他和白骨門妖人談話的地點,便是遼東府城內的天香閣,屬下曾幾次為其定位,沒想到他卻用來和白骨門妖人聯絡,屬實罪大惡極。”
“天香閣?”
算是那個賭坊之外的另一個線索了。
“除此外,昨夜他也是在天香閣過夜,估計也是那時通知了天香閣的妖人過來處理……不過可惜,尹明達小看了大人,連來刺殺的妖人都被斬了。”
“他未說實話,再問。”蘇元語氣冷淡。
“尹明達看起來……已說了全部了。”居立群猶豫說道。
尹明達那軟骨頭,根本不用刑就已經屁滾尿流,在他看來根本沒有說謊。
“去問,只要不死,就審下去。”蘇元毫不在意地將卷宗扔到一旁,既然尹明達沒說實話,就沒有看的必要了。
居立群埋頭稱是,心中不由多了幾分重視:“我稍後再問,必讓他張口。”
這看起來過於年輕的錦衣百戶,比他想象的還要精明,也更要狠厲,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啊。
蘇元說尹明達未說實話,並非瞎說。
他破壞了法陣,居立群就趕到了紅石鄉,如此快的反應,尹明達怎麼會只是個收錢辦事的角色。
“遼陽縣內事務,可有通報上去?”蘇元話風一轉,問起其他。
錦衣衛雖有權抓個知縣,但總也得通知上面一聲,讓其好派人下來接班。
“已上報了,估計不日就會有新的知縣派往,不過這尹明達是遼東知府的門生,怕是可能有些麻煩……”
說這話時,居立群小心打量著蘇元的表情。
“門生故舊,結黨營私,要是他有什麼作為,我照樣參他一本。”蘇元毫不在意地揮揮手,好像根基雄厚的樣子。
當然只是裝裝樣子而已,蘇元到現在還沒進遼東府去呢,更別說認識什麼知府了。
“居捕頭,審訊暫緩吧,你帶幾個人,將紅石鄉中傳播的壽石都收繳過來,記得發告示,說明此為奪壽之邪物,不可隨意服用,佩戴在身上,也會消減壽命。”
“是,屬下這就去辦。”居立群應道。
“樊特魯,你也去,讓白衣夜把那道人帶到這裡來,順帶審一下尹明達,之後我們天黑前進城一趟。”
“好。”樊特魯和居立群一起離開。
既然知道了天香閣可能有問題,那麼他就要趁著白骨門之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狴犴腰牌的作用發揮到極致,開始掃蕩抓人。
不過在遼東府城出手前,他得先跟組織碰上面。
兩人離開,蘇元讓滄波在外牆畫了個面具標記,等著齊銘上門。
等滄波進來後開口說道:“這次殘蛻怕是沒有著落了,下次再給你找吧。”
本來這個案子是從滄波發現一個神像開始,沒想到根本沒有存在什麼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