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這一刀,可沒掩藏任何氣息,而是全力一刀,未必不如剛剛那隱而不發的旭日初昇刀要弱。
可杜交依然只是抬起手阻擋,似乎是要為死去的銀狼找回場子一樣。
九道虛影於空中合一,依然是天地一刀斬的發力方式,但蘇元在被迷霧黑刀錘鍊過後,這一刀的氣勢又增三分。
他相信,剛剛的銀狼即便是做足了準備,也未必能接下這一刀。
“當!”
焦谷刀和杜交的肉掌相撞,發出擊鐘一樣的巨大聲響,震得的人頭皮發麻。
圍觀的金蛇門眾,被這聲音震的頭暈眼花,差點兩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
“好猛……好猛的一刀!這烈虎幫的奸賊,也好硬的手掌!”
“這一刀都能擋住,這奸賊的手掌不會是精鋼神鐵鍛造的吧,好生堅硬。”
蘇元也有些意外,這一刀被這麼輕描淡寫的擋住,他的確有點意外。
五品和六品之差,的確天差地別。
可他自認不是常規六品?差距竟然有這麼大嗎?
“用了神通還裝的這麼輕鬆,好不要臉的老頭。”滄波的話適時從耳邊響起。
蘇元這才注意到,杜交的手掌上,有一層淡白色的光擋住了焦谷刀。
就像是一個透明的金鐘,隔絕了他所有的攻擊。
也正是因此,杜交才能看起來這麼輕鬆。
蘇元頓時感覺心裡舒服不少,笑著問了一句:“你這神通倒是不錯,竟然能擋住我一刀,不錯不錯。”
剛想輕描淡寫,出言嘲笑的杜交,硬生生把話噎了下去,臉色迅速變得通紅。
可惜院中就點了幾個火把,燈光昏暗,金蛇門門中看的並不清晰。
但白衣夜輕笑一聲,這種戰鬥他插不上手,卻是能插嘴的,裝作無知問了一句的:“哎?那老頭怎得臉憋得通紅?”
石阡哈哈一笑,立馬接話:“這你們就不明白了,這神通啊,原是凝意期的壓箱底手段,一般只有緊要關頭才用。”
“可這老頭,為了擋這平平無奇的一刀,竟然用上了神通,還故意裝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惜被門主點破,自然憋得臉色通紅了。”
金蛇門眾第一次見到這麼高層次的戰鬥,細心聽完後,齊齊爆發出鬨堂大笑。
“哈哈哈!這老頭好不要臉,明明擋不住,還要硬撐體面!”
“我看啊,這老頭跟那妖修也是一路貨色,中看不中用,什麼五品凝意期,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大尾巴狼罷了!”
“是極,是極,怕是我們一口一個唾沫都要淹死他嘍。”李清泉見夜護法、賊護法都開口了,同樣附和上一句,再次引起此起彼伏的笑聲。
杜交的臉色已經憋得醬紫了,他很想辯駁。
比如那一刀怎麼算得上平平無奇,他雖然用了神通,但也只是保險之舉,免得再被蘇元偷襲。
可這是別人的地盤,他多說再多也只是招人嘲笑。
他能做的,只有以絕對的實力擋住這些人的嘴。
“你,真的是在找死!”杜交面皮抽搐,左掌化刀,朝著面前的蘇元的猛劈而來。
他已經不想留蘇元的性命了,反正他的話已經說了出來,自然有無相的人出來會面。
這所謂的金蛇門門主,之後再找一個便是了。
可掌刀未落,蘇元已跟一條滑膩的泥鰍一樣抽身而去,杜交一言不發,迅速跟上。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精妙的身法都只能延緩其死亡的時間而已,而他,就是要在這些金蛇門眾面前,虐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門主。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在屏息觀看。
這老頭雖然被眾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