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你看現在這事情鬧得。”蘇元一把抓住想要溜得徐高歌:“你看現在這事情鬧得,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們和千鶴舵的事情,現在我們再到哪去找倉庫。”
“既然你已經自告奮勇,那就不要退縮了嘛。”蘇元也明白,這千鶴舵留在廣鹿島的主事這時候露面,除了給他一個下馬威之外,就是跟在碼頭的所有人說一聲,表明一下態度。
跟著艘船上下來的人合作,就是跟他們為敵。
一開始蘇元本來對是否需要租一個倉庫並不太看重,畢竟他們從遼東府城帶出來的貨物全部都是緊俏物資。
只要在廣鹿島上稍稍一轉手,就可以賺到兩倍、甚至三四倍的利潤,簡單來說就是根本不愁賣。
所以就算讓貨物在船上停留一兩天也不是什麼大事,要是蘇元他們願意讓出一分利,估計能在兩天一夜的時間賣出所有貨物,接著空船前往海王七島。
本來蘇元也是這麼計劃的,一開始答應徐高歌要租倉庫,也是看他好像對這個島很熟的樣子,想要在這裡搭一個暗線而已。
可惜這陳光木一來,事情就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有千鶴舵在這裡坐鎮,那些本來還對船上的貨物很感興趣的行商,現在全都不敢上前了
要是拿到了貨,錢肯定是好賺啊,誰要能一口全部吃下,可能掙得錢就夠花個半輩子了。
但是你要是拿到了貨,有千鶴舵盯著,也能出的了海才行啊!
就怕滿載的貨物的剛剛離岸,轉眼就碰見海盜一口吞下。
要是平常,廣鹿島上多方勢力制衡,千鶴舵也不好做這種毫無掩飾黑吃黑的行為。
但是現在,陳光木已經逃出來說,這人跟我們千鶴舵有仇,我們要和他扳扳手腕。
那千鶴舵再用任何手段,做任何事都沒有人能說三道四了,紛紛搖頭嘆息著轉頭離開,對這一趟生意略微惋惜。
但也有膽子大的,這時候還在往陳光木身邊湊。
海岸邊的人可都看到了,這一艘寶船靠岸的時候吃水極深,其中的必然滿載著貨物。
等到陳光木將這些貨物吃下後,肯定還需轉賣的,現在先跟陳光木說好,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撿兩塊肉吃呢。
看著畏畏縮縮的徐高歌,蘇元從懷中一摸,遞上一塊實心的馬頭金塞到徐高歌手中:“徐先生,這是定錢,不算在正式貨款之內。”
“另外,所有倉庫的價錢我們無相都出三倍,有什麼東西是比錢讓人更安心的嗎?”
徐高歌本來滿頭虛汗,正想著怎麼脫身呢,可一塊沉甸甸的馬頭金落到手中,讓他手掌一沉,差點脫手,但很快又趕緊握住,一刻不敢放鬆。
徐高歌嚥了咽口水,就這一塊金子,就足夠這一滿船的貨物,都說酒壯慫人膽,但錢更壯膽啊,徐高歌跑到這化外孤島上來,不怕死就怕沒錢。
“敢問大人,如何稱呼?無相又是哪一方勢力?”一邊說著,徐高歌已經將那一塊馬頭金塞進袖中,小心掂量了幾次確定不會掉下去。
“在下也只是無相一個小主事而已,名叫趙林雲,這是無相中的無面尊者,此次登島,一切事務由他主持。”說著蘇元介紹起旁邊的齊銘。
“至於無相嘛,你不必知道……你之後會知道的。”
順著蘇元的介紹,徐高歌看向了一直站在蘇元旁邊的齊銘,看起來年紀輕輕,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
可氣質又極為沉穩,從船上走下來,看到陳光木來訪,氣息沒有一絲波動,好似帶了一張假面一般。
但徐高歌在廣鹿島上也不知見了多少人,這張臉很真不想易容,無論是從任何方面看,都沒有一點痕跡。
但徐高歌可不會認為,他這就看到無面尊者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