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輕鬆,希望你們死的時候也能的這麼輕鬆。”大田木嘀咕了一句,將票據塞進衣服內裝好。
再抬頭像趙剛剛那個給自己提示的倭人,卻一眨眼就不見人了。大田木也沒有過多在意,轉頭朝裡走去。
齊銘囑咐了幾句不要喝酒,就同樣走出了賭坊,戎玉書看到趕忙跟上:“你要去跟尊主報告了?帶我一起唄!”
“是,不過我現在還有些事。”齊銘說道。
“哦。”戎玉書想了想:“我在二樓等你?”
“你可以跟著,你現在也是尊者了。”齊銘對戎玉書有了些改觀,也就沒有顧及那麼多。
“真的!”戎玉書明顯極為興奮:“好!我們要去幹什麼,是不是要去刺殺千鶴舵的人!”
“呵,要是刺殺的話,帶你不就是給別人送菜嘛。”
“哦……好像也有道理。”
齊銘走出客棧,到了巷道旁邊的一處黑影處,一個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先是看了戎玉書一眼,然後對著齊銘拱手:“尊者。”
戎玉書看著出來之人的穿著,雙目瞪圓:“你你你……怎麼是你!”
出來的正是剛剛那個給大田木提醒的人!衣服完全一樣,不過稍稍整理了一下,面容卻也幾乎完全改變,若不是衣服,戎玉書也完全想不到對方竟然是剛剛在賭場的那人。
“戎尊者,正是在下。”來人衝著戎玉書輕輕一笑,極為自得。
修煉了無相法之後,寇良就喜歡上了這種日拋臉的感覺,他今天可以是貴公子,明天便是剛剛從海上歸來的濃眉海賊,剛剛是倭人,現在又是大明人。
只要一個轉身,他就可以拋棄原本的身份,讓人再找不到一點蹤跡。
“無相法,太可怕了……”戎玉書終於將下巴合了上來,他知道無相法,也知道齊銘和蘇元的面容都經過修飾,但沒想到竟然可以讓人的變化這麼大!
這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啊!這要是殺了對方親近之人,然後頂替身份?!戎玉書一想就覺得心驚,無相要是用於滲透,也太可怕了。
“放心,無相法也沒有那麼厲害。”齊銘似乎知道戎玉書在想什麼:“認人並不是只靠臉,步伐、身高、習慣、都不是那麼輕易模仿的。所以只能偶爾用一次而已。”
戎玉書被齊銘的話從震驚中拉出來,想了想好像也是,即便他和齊銘的身高類似,齊銘盯著他的臉回到家中去,可能他爹要不了一天就會發現怪異吧。
“懂了,不過我還是要努力修行!”戎玉書再次燃起了努力修行的念頭,這次只是為了無相法!要是可以隨意雕刻自己面容,他走進伎館那不是想要哪個姑娘都可以!那些清倌人怕也要哭著跟他跑,說不定還能帶一個瑤池的仙子回去呢。
齊銘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就明白他在想什麼,心中嘆了口氣,覺得還是晚一些再給他重任吧。
然後對著寇良說了句:“你今晚做的不錯,之後可找到領取所需之物。”
“謝尊者,我來是想問,那大田木似乎對我挺感興趣,說不定想要招攬我,我要不要跟在他身邊?”
齊銘短暫思索後點頭:“或許可以,你要小心些,在四五天內不要露出馬腳。”
他沒指望寇良能在大田木身邊待多久,雖然在這廣鹿島上大半人都找不到過往經歷,但讓大明人在大田木身邊裝一個倭人,還是有些難度,所以四五天不被發現就已是齊銘的最高期待了。
“若是有什麼異動,你以保命為主,尊主暫時對大田家沒什麼想法。”
寇良點頭,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這本來也是一步閒棋,說不定能從大田家中得知些有用的訊息,當然——很大可能也是沒有,所以齊銘才讓他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