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深以為然,話都懶得再說一句,提步便走。 寧王再一次伸手攔住了她,“別急著走,我是認真的。” 他黝黑的眼睛死死盯著容和清,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幽深。 他又重複了一遍,“你和他在一起真的不會有好結果。” 容和清後背陣陣發涼,忍不住瞪他一眼,“那我和你就會有好結果了嗎?寧王你要是有病,我建議你找個太醫抓緊時間治一治,別拖到晚期,病入膏肓。” 寧王盯著他慍怒的臉看了半晌,像是在分析她的情緒,驀地意味不明勾了勾唇,“我勸過你了,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你走吧。” 說完他放下了手臂。 容和清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心裡憋了一股火,她不想和他再糾纏,快步離開。 然而走了沒幾步,身後的人忽然又道:“狐狸尾巴記得藏好一點,別被人發現了。” 容和清心裡一緊。 他什麼意思?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在詐她? 她轉頭想問個明白,寧王卻已經背對著她走遠。 看煙花時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容和清出宮的時候滿腹疑慮,魂不守舍,容翹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神。 容翹擔憂地問:“怎麼了?那個神神叨叨的玩意兒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走吧。” 容和清壓下所有情緒,帶著容翹往外走。 到了宮門口她看到熟悉的輪椅,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讓秦雲閒等她來著。 她快步上前,“大冷天的王爺怎麼不去馬車上等?” “怎麼才出來?是在宮裡遇到什麼事了?”秦雲閒不答反問。 容和清欲言又止,但想到他們馬上就要成婚了。 在這個時代夫妻一體,彼此之間的信任很重要,所以她還是把寧王的事和他說了。 末了她問:“你和他是兄弟,肯定比我瞭解的多,他是不是腦子方面有什麼問題,或者說和你有什麼仇?” 秦雲閒聽完面色也不太好看,他摩挲著輪椅的扶手,眸光沉沉,冷聲道:“我與他並沒有過沖突,但他確實總想方設法接近我,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你日後見到他最好還是離遠一些,我也會暗中派人盯著他。” 聽他這麼說容和清放心了些。 她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沉默片刻,秦雲閒忽然問:“你聽了他的話就沒有一刻動搖過麼?或許嫁給我真的不是一個好選擇,相反,寧王頗受父皇器重疼愛,又長得一表人才。若你嫁給他日後說不定……” 他話還沒說完,容和清就俯身不輕不重地捏住了他的唇,深深地注視著他,“沒有日後,也沒有可能,我嫁給誰都不可能嫁給他,你不要想那麼多,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輕易反悔。” 言罷她狐疑地眯起了眼,“你該不會後悔了吧?” 秦雲閒失笑,握住她的手腕移開解放自己的唇,“沒有。” “我不後悔。” 容和清哼笑一聲,“這還差不多。” 她不想再提那倒胃口的人,轉移了話題,“你等等,我去拿東西。” 她快步上了馬車,拿出一副柔軟內嵌絨毛的護膝下來放在他膝頭。 護膝外面縫了一層深藍色緞面,上繡兩隻毛茸茸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 秦雲閒仔細端詳片刻才不確定地問:“這是……豬麼?” 容和清笑意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後面裝空氣的容翹聞言驚天動地的笑了起來,“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豬哈哈哈哈哈哈——” 不遠處杵在馬車旁的褚隨風也捂住了臉,但從他聳動個不停的肩膀來看,應該是快笑厥過去了。 容和清:“……” 容和清:“…………” 她咬緊牙關,惡狠狠地剜了這兩個拆臺鬼一眼,隨後沒好氣地一手拿起護膝,一手按住秦雲閒的後腦,皮笑肉不笑道:“來,你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秦雲閒:“……” 他覷著容和清危險的眼神,又認認真真把護膝上的東西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眼睛一亮,篤定道:“是虎。” 容和清:“……” 她懷疑人生地把護膝轉過來,喃喃道:“這麼不明顯麼?” 秦雲閒也懵了,“所以到底是什麼?” 容和清指著那一團抽象的白毛,理直氣壯地說:“貓啊。” 秦雲閒:“……” 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