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起許久未用的通靈之術:“芷溪,能聽到我說話嗎?”
“她聽不到的,你就別白費功夫了。”沈懷逸瞥了白皮話本一眼,語氣淡淡的,說出的話卻十分殘忍。
蘇羨整個話本都僵住了,著實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能攔截他的通靈之術。
這下可真是糟了,蘇芷溪她更加難以對付沈懷逸了。
與之相鄰的房間內,蘇芷溪總感覺心裡有些不安,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下了床。
心情莫名的憋悶,她有意出門散心,路過沈懷逸兩人的房間,見著房門大開,腳步再次轉了個方向。
可是想到自己的猜測,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懷逸,就這樣進去的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罷了罷了,她還是老老實實回房休息,總會有辦法的。
關門前,蘇芷溪似有所感,看了片刻敞開的房門,但她不知道那是什麼,終還是將房門關上。
眼睜睜看著蘇芷溪回到房間,蘇羨淚流滿面,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這人面獸心的玩意就暴露了。
沈懷逸亦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許久,隔壁沒了聲響,他的眼中似有說不清的情緒翻湧,在聽到關門聲後瞬間平靜下來。
前後不過片刻,沈懷逸將門關上,房內燭火也隨之熄滅。
京城,某處地下倉庫,空氣潮溼、陰冷異常。
老鼠稀稀疏疏的聲音不斷,似在啃食什麼東西,黑漆漆的空間內沈澤齊不知道那是什麼。
只是他的嗅覺向來靈敏,那濃郁的血腥味他不會聞錯。
這裡的老鼠既然吃肉,也就是說這裡的老鼠也會吃人,那自己……
黑暗中他的臉色慘白,只是誰也看不到,這裡很安靜,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存在,他就像是被遺忘了。
“咳咳,你別怕,這些老鼠不敢吃活人的。”
沈澤齊一驚,這裡竟然還有一個人。
“你是誰?也是被……綁來的嗎?”有個人陪著害怕的情緒退了不少,好奇心卻隨之而來。
那聲音也是一個小男孩,年齡似乎與他差不多大,但是說話比他流利的多。
“是。”只說了一個字,他的嗓子便是止不住的癢意,不自覺又咳嗽起來“我姓蘇,名清之。”
“我是沈澤齊,你……身體不好嗎?”他也姓蘇,是和母親一樣的姓氏,倒是巧了。出於禮貌,他便開口關心了句。
黑暗中蘇清之點點頭,忽而反應過來沈澤齊應該看不到:“我從小身體便是如此,加上此處頗為陰暗潮溼,故而咳嗽加重。”
“如果我們能平安出去,我讓孃親給你瞧瞧,孃親可厲害了,定能治好你!”沈澤齊拍著胸脯,發出一陣響聲,竟然沒發現自己這一句話下來沒再結巴了。
蘇清之詫異:“你孃親會醫術?”
“自然!孃親還……給很多人看……好了病。”沈澤齊語氣不加掩飾地透露著驕傲。
蘇清之語氣中帶著羨慕:“如此,那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