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門。 江歲晚和黎宿到的時候,君懷袖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二位請和我來。”君懷袖沒了過往見面時的不正經模樣,那雙魅惑的狐狸裡難得帶上了嚴肅的神情:“我家掌門就靠二位了。” 江歲晚看向君懷袖,問:“君掌門怎麼會突然中毒?” 他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我也不知,應該是宗門裡有內鬼。”君懷袖見黎宿臉色蒼白,還披著厚厚的斗篷,於是放慢了腳步:“聽說好多宗門的掌門長老都中毒了。” “我查了一下,”君懷袖面色凝重:“發現那些中毒的掌門長老們都曾出席過我門派舉辦的宴會。” “就是昨天那一場。” 江歲晚眉頭微皺,這倒確實是。應該是有人給他們投了毒,可是……自己也在那場宴會上,自己為什麼沒事。 這樣想著,很快他們幾人就到了君羽的寢殿,在進門的時候,黎宿忽然一絆,江歲晚及時扶住黎宿:“三師兄沒事吧?” “沒事,咳咳咳,”黎宿捂著唇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止住,“進去吧。” 剛一進門,黎宿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他皺起眉,強壓下洶湧而來的噁心感。 君羽躺在榻上,有個小弟子在照顧他,見君懷袖他們來了,那小弟子立馬就跑過來,眼淚汪汪的:“長老你終於來了,掌門他一直在吐血!” “嗯,我知道了。”君懷袖擔憂的看了床榻上的君羽一眼,然後對那小弟子說:“你先下去吧。” 小弟子乖乖的離開了。 江歲晚和黎宿來到床榻前,君羽昏迷著,整個人都很蒼白,唯獨唇是豔的,紅的,是被血染的。 即使是在昏迷中,他也一直斷斷續續的咳血。 黎宿給他把了脈,而後餵了顆藥。 漸漸的,君羽就不再吐血了。 君懷袖:“這……就好了?” 黎宿:“想得美。” 君懷袖不解:“啊?” 黎宿伸出手在君羽的手腕上輕輕一劃,不一會兒,鮮血滲出。 君懷袖戒備的上前:“你幹什麼?!” 江歲晚伸手攔住了他。 “別緊張,我不會害他。”黎宿用手指蘸了一點君羽的血,然後放到唇邊嚐了一下。 這回就是江歲晚不淡定了,他一把拉住黎宿的手腕:“你幹什麼?!” 黎宿:“我看看他中了什麼毒,小師弟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江歲晚鬆開了他,依舊不放心:“你現在身體虛弱,萬一中毒了怎麼辦?” 黎宿遞給他一個小瓶子:“幫我接一點他的血。” 江歲晚接過瓶子,然後放到君羽手腕旁接住了君羽手腕處滑落的血。 黎宿嚐了嚐君羽的血,隨口道:“我沒事,我什麼時候不虛弱?別擔心。” 鮮血入口,濃重的血腥味化開,還夾雜著很多亂七八糟的味道。 黎宿細細琢磨著君羽血裡帶著的毒素,忽然神情一滯。 一股劇痛自他的心口升起,黎宿被這猝不及防的痛楚刺的劇烈咳嗽起來。 “三師兄!”江歲晚扶住他。 黎宿咳著咳著咳出了血:“我……” 話音未落,他身體一軟就要跌倒。 “三師兄!” “黎仙君!” 江歲晚接住倒下來的黎宿,黎宿費力的睜開眼:“我沒事,準備個房間,我睡一覺就,就好。” 說完,他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君懷袖嚇到了似的,呆呆地站在原地。 江歲晚扶起黎宿,看向君懷袖:“麻煩準備間客房,我先帶他過去休息。” “哦好好好!”君懷袖回過神來:“請跟我來。” 安置好黎宿後,江歲晚看向君懷袖:“這裡我看著就好,你先去照顧君掌門吧。” 君懷袖猶豫片刻,對江歲晚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非要請黎仙君來,他也不會昏迷。” 江歲晚:“沒事,你先去照顧君掌門,這裡有我。” 很快,君懷袖離開了。 江歲晚在四周佈下結界,又丟了幾張窺聽的反彈符咒貼在結界上,然後才看向黎宿。 “三師兄。” 床榻上的人靜靜的躺著,沒有動靜。 江歲晚有些無奈:“好了,別玩了。” 黎宿這才睜開了眼,他慢吞吞的喊了一聲:“小師弟。” “君懷袖走了?”黎宿問。 江歲晚點點頭,把人扶起來:“嗯。” “那就好,他說只相信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