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晚扶起他,“別擔心,我會救他的。” 就算這少年不說,他也會去救白澤的。 一來他不能見死不救,二來,白澤是巫溪澗的山神,如果他出了事,那麼這片天地都將會收到不可逆轉的傷害。 那樣的情況,不是江歲晚想看到的。 綠眸少年感激的看著江歲晚,江歲晚朝他安慰一笑,讓他別害怕。 所幸白澤的傷並不是很重。 雲霏意頂著爆炸頭站在白澤旁邊,“小師弟,他咋樣了?” 江歲晚收回為白澤治療的手,站起來說:“還好,傷的不重。” “那這交給你了,我去看看那個什麼鬱離的。”雲霏意朝一旁提著昏死過去的鬱離的墨祈。 那綠眸少年聽到江歲晚的話,鬆了口氣,然後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江歲晚眼疾手快的接住倒下了的綠眸少年,“……” 少年倒在自己懷裡,江歲晚接住他的手察覺到一陣濡溼,他騰出隻手一看,是滿手的血。 江歲晚嚇了一跳,連忙要為他療傷。 就在這時,旁邊伸出手替他把少年接了過去。 江歲晚抬頭,見沈棄滿眼擔憂的看著他,然後說:“師尊,弟子恰好懂一點醫術,弟子來吧。” 江歲晚見狀點了點頭,“好。” 江歲晚想,他徒弟真善良。 善良的沈棄垂眸看著暈倒的少年,眼眸幽深。 很快,沈棄就為那少年治療起傷來,那少年傷得非常重,只是先前看著傷得挺輕的模樣。 這些傷,可能是為了保護白澤留下的吧?他撐著一口氣現在才暈,想必也是為了確認白澤的安全。 想到這,沈棄眼眸中殺意褪去不少。 倒是也還有幾分血性,寧死也要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不一會兒,白澤就醒了過來。 他眼眸也是淺色的,整個人像是一捧初降的雪。 白澤見到了一旁昏迷的少年,叫他:“松意。” 江歲晚見狀,解釋,“別擔心,他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沒事就好。”白澤聞言朝江歲晚看去,然後眼神一亮:“我見過你。” 江歲晚疑惑:“嗯?” 白澤說:“很多年前,你和另一個人一起來過巫溪澗。” 江歲晚明白了,他指的是很多年前和黎宿一起來巫溪澗找東西的時候。 只是他沒想到,原來那時白澤就見過他,而且,過去這麼多年了,白澤居然還記得他。 見江歲晚有些詫異,白澤解釋:“你的眼睛很特別,所以記憶深刻了些。” 原來是這樣嗎? 確實,江歲晚的眼睛和常人不太相同,可能是由於修煉的功法的緣故,他的眼睛顏色比常人的要淺淡些。 不笑的時候,顯得極為冷漠疏離。 沈棄聽見白澤的話,也看向了江歲晚。 師尊很多年前和誰來過巫溪澗呢? 不過很快,他就被白澤的另一句話吸引了注意力,師尊的那雙眼睛,確實特別,如同陽光下閃著無機質光芒的冰湖,冷漠又深邃。 白澤問:“你們此次來這,是來找東西的吧?” 江歲晚如實回答:“確實是。我的師兄受了傷,需要巫溪澗特有的浮羽朝露花治療。” 雲霏意也湊過來,“嗯嗯,是這樣的。” 白澤目光在她沖天而起的頭髮上停頓了一瞬,然後才移開目光,道:“你們找到它了嗎?” 江歲晚:“找到了,只是一碰到,那花就消散了,很是奇怪。” 白澤眼眸溫潤剔透:“它們在發脾氣。” “想來是你們身上沾染到了什麼它們不喜歡的氣息。”白澤指了指被墨祈扔在地上的鬱離,說:“你們和他有過接觸對吧?” “你們身上有一股血腥味,應該是從那個人身上沾到的。” “浮羽朝露花對氣味很是敏感,所以你們確實是採不到它。” 白澤說:“我去吧。你們救了我和松意,我沒什麼可以答謝的,救命的藥材還是有一點的。” “以後有什麼事,也歡迎來巫溪澗找我,我能幫到忙的話一定去幫你們。” 雲霏意和江歲晚看向白澤,道:“那就先謝過山神大人了。” 白澤不好意思的笑笑,“別叫什麼山神大人了,聽著怪彆扭的,叫我白澤就行。” 也就松意那個傻孩子,一直叫他山神大人不肯改口罷了。 很快,在白澤的幫助下,他們順利的拿到了浮羽朝露花。 時間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