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上傳來濡溼灼熱的觸感,江歲晚瞬間僵住了,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沈棄這麼變態?! 好在沈棄還有點理智,只是吻了吻他的腳踝,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事。 江歲晚回憶起這些天亂七八糟的事,感覺整個人從身到心都死了一回。 他看向乖乖跪在他面前的沈棄,額頭青筋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對他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還在這裡裝什麼乖呢? 沈棄從善如流的回答:“師尊,我愛您。” 江歲晚噎了一下,“……別岔開話題,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沈棄就著這個姿勢抱住江歲晚的腿,然後把頭靠在他膝頭,輕聲問:“師尊不相信弟子嗎?” 沈棄自然知道江歲晚在想什麼,所以他問:“師尊覺得弟子是小孩子,覺得弟子的口中的愛只是佔有慾作祟或者是小孩子的一時興起,對嗎?” 被說到心坎上的江歲晚推他腦袋的手一頓,然後就被沈棄抓住了手腕,沈棄把臉貼在他掌心用臉輕輕的蹭著,這個動作顯得沈棄看上去格外乖巧溫順。 江歲晚垂下眼眸,看到沈棄精緻過人的臉,那長長的睫毛垂著,看上去居然顯出一點可憐的意味來。 可憐? 可是沈棄怎麼會可憐呢,明明自己才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江歲晚想要抽回手,卻被沈棄攥著手腕,而後,沈棄強行與他十指相扣。 “師尊,其實我很早就入了魔。” 沈棄靠在江歲晚的腿上,輕聲說:“不過師尊別擔心,我不會傷害師尊的,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我都還是師尊的弟子,是師尊唯一的弟子。” 江歲晚手指微微蜷縮了下,被沈棄扣著,滿腔怒火平復了很多,剩下的都是悲傷。 他修煉的功法使得他對情感情慾都比較淡漠,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會在意,不會心疼。 沈棄一直欺騙他,還偽裝成別人戲弄折辱他,還一直對他懷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沈棄說不會傷害他,可他卻已經做了那麼多讓自己傷心的事情。 江歲晚正悲傷著,忽然聽見沈棄又輕聲說了一句:“當然,這句話在床上不算數。” 沈棄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聲音啞了幾分,有些期待似的:“不知道師尊哭起來是什麼樣子。” 昨天師尊閉著眼,不願意看他,可是在後來,師尊不得不只看著他。 那雙迷離的眼眸裡染著水光,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那時他恨不得*的師尊哭出來,可是終究是心疼,於是沒有再逼他。 “昨夜怕師尊太痛,弟子只能收斂……嗷!” 江歲晚黑著臉甩開沈棄的手,把他推了出去。 “閉嘴!”江歲晚臉頰上染上氣憤的紅暈,“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還有,沈棄昨天那恨不得把他拆碎了的架勢,那也叫收斂嗎?! 江歲晚腦海中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心底的悲傷又被憤怒蓋住了。 沈棄厚臉皮的又纏上來,他環住江歲晚,絲毫不介意身體的異常。 可江歲晚介意,沈棄貼的很近,恨不得長在他身上一樣,於是那觸感格外明顯。 江歲晚冷著臉命令他:“放開。” 沈棄纏著他,語氣可憐兮兮的:“不。” 這個熟悉的場景,讓江歲晚忽然想起了那次在巫溪澗幫沈棄解決問題時的畫面。 “在巫溪澗那次,你是故意的?” 沈棄環著他,在他脖頸間嗅來嗅去:“嗯。” 不等江歲晚說什麼,他就自顧自的說,“哦,對了,孤辰就是弟子,真正的孤辰早在靈川的時候就被弟子殺了,後來弟子取代了他。” “他居然想傷害師尊,他該死。” “還有在文瑜城那次,在莫桑成那次,都是弟子。” “那個給師尊下藥,綁住師尊,親近師尊的人也是弟子。”沈棄問:“師尊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江歲晚確實都已經知道了,只是他想不通。 而且,如果沈棄就是孤辰,那麼……沈棄現在已經是魔尊了嗎? 他既然已經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利,那為什麼還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弟子? 而且,沈棄那麼早就對他起了這些歪心思嗎? 為什麼他會對自己起那些心思呢?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