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嘲諷的笑了笑。 在看到朝他衝過來的那些人時,他臉上的嘲諷又很快變成了不屑。 就憑這些人,也想殺了他? 真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極。 魔尊抓住攻到眼前的劍,輕而易舉的化解了這一攻擊,而後,他反手掏了來人的心臟。 “你……”鬚髮皆白的老頭一臉驚愕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臟被他掏出,而自己卻沒有一丁點兒反抗之力,那隻握住他劍的手,重若千鈞,牢牢的制住了自己。 魔尊掏出他的心,隨後扔垃圾似的揮開老頭,他把那顆心臟放在眼前打量,血紅的瞳孔瞧上去比滿手的血還要恐怖。 “原來你們這些心裡裝了天下蒼生的心臟也沒什麼特殊的嘛。” 魔尊捏爆了那顆帶著溫度的心,看向裴書宴,“那麼小的一顆心,幹嘛裝那麼多人呢?” 裴書宴看向他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堅冰化作利刃,含著純粹的殺意。 可魔尊並不攻擊裴書宴,甚至是躲著裴書宴的攻擊,他只是一個勁的殺掉那些妄圖殺自己的人,手段殘忍又血腥。 魔尊慢悠悠的躲開攻擊,隨手扭斷了一個人的脖頸,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怎麼樣似的,單方面的和裴書宴閒聊。 他說:“看著在乎的人都死在自己面前,很難受吧?” “裴書宴,我的好哥哥,你誰都救不了。” “別擔心,我只會把你做成傀儡,不會殺了你的。” 裴書宴朝他揮劍,凌厲劍氣直指魔尊。 可他的攻擊都被魔尊躲開了,疫魔是無法用常規手段殺死的。 周圍的人見狀,漸漸警惕的退開了,他們不敢再貿然前去送死,只是又懼又恨的,戒備的盯著魔尊。 魔尊看著裴書宴,視線忽然落到了遠處的江歲晚和黎宿身上,他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來,“對了,我記得哥哥最喜歡,最在意的就是上清宗那幾個師妹師弟了,對吧?” 一道劍氣從他側臉劃過,按理說對他造成不了傷害,可卻詭異的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口子,血液湧出,順著他的下頜滑落。 裴書宴冷冷的看著他,滿眼殺意:“你找死。” “我早就已經死了。”魔尊說:“哥哥很擔心他們嗎?” “別那麼叫我。”裴書宴說:“我嫌惡心。” 他不認識這個殺人如麻的瘋子,更不是他的哥哥。 話音未落,裴書宴一躍而起,朝魔尊一劍劈過去。 凌厲殺意裹著磅礴劍氣衝向魔尊。 魔尊大概是被裴書宴那句絕情的話觸到了什麼傷口,他愣愣的看著裴書宴朝自己攻過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似的。 “轟”的一聲巨響,如驚雷劃破漆黑夜空,劍氣炸開那片土地,帶著足以把所有生物都碾壓成齏粉的威力,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這邊。 煙塵散盡,裴書宴執劍而立,長髮在風中被揚起,白衣獵獵。 他神情依舊沒什麼改變,冷漠不近人情,直到那邊解決完不知何時圍上來的魔族人,殺完那些畸形的怪物的黎宿和江歲晚喊了他一聲: “大師兄!” 裴書宴的眼神這才有了一點變化,像是堅冰初融似的。 他收起劍,挽了個劍花,然後一劍刺向身後。 “噗嗤”一聲,劍身整個沒入血肉。 與此同時,一隻蒼白冰冷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魔尊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損傷,看上去還很是愉悅的樣子。 “哥哥真絕情。”一聲低低的呢喃,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溫和。 裴書宴拔出劍,一劍挑開他的手。 絕情? 明明就是敵人,別搞的像他和魔尊之間有什麼情一樣。 真是可笑。 魔尊被裴書宴的喚生劍捅穿了,不過那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然後一點點的癒合了。 魔尊手被劃傷,滲出血,他看著裴書宴,抬手舔去了手背上的血。 裴書宴有點後悔,剛剛應該把他手直接削掉的,大意了。 剛剛還在混戰的仙門人和魔族人此時已經暫時結束戰爭,回到了他們各自的陣營。 孤辰站在魔尊身後,盯著他衣衫上的血,他手指微動,隨後一隻細如髮絲的,類似蟲子的東西緩緩爬上了魔尊的衣衫,然後融入了那片血液中。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無人察覺。 魔尊看著裴書宴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