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晚因為靈力全失的緣故,不能修煉,每天除了畫畫符和看看書就是睡覺和摸魚,悠閒了好幾天。 倒是沈棄這幾天修煉的越發刻苦了,江歲晚每每悠閒的時候看到都要感慨一句是個勤勉的好孩子,然後繼續摸魚。 這天,江歲晚和往常一樣在濯月殿外的那棵樹下看書,意外的等來了一位故友——宋鈺。 宋鈺是他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好友,是個很厲害的散修。他無門無派,行蹤不定,常年在世界各地遊歷,除惡濟世,被世人尊稱為“懷鈺仙君”。 江歲晚見到他的時候很驚訝,“懷鈺,你怎麼來了?” 懷鈺是宋鈺的字。 宋鈺整天滿世界的跑,他記得他們上一次見面時都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時的宋鈺說是要去極北之地處理一些事,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沒想到那次一別就是六年沒見。 江歲晚問他:“你的事,處理好了嗎?” “嗯,算是處理好了吧。聽說你受傷了,我恰好路過,來看看。”宋鈺一襲青衣,眉眼如畫,氣質溫潤,他在好友面前坐下,看著他懶洋洋的悠閒樣子,問:“現在看來,你的傷都好了?” “其實也沒受多少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江歲晚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就是暫時性的靈力全失而已。” 宋鈺聞言,溫和的眸子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問:“可知何時恢復?” “大概就是這幾天吧。” “那就好,”宋鈺換了個話題,問他:“聽說你收了個徒弟?” “嗯,他叫沈棄,是個很有天資且勤勉的好徒弟,很孝順。”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你也確實該收個弟子陪著了。” 二人閒聊起來,江歲晚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宋鈺想了想,“打算先休整一段時間,過些日子再前往江陵。” “既然來了,在這待一段時間再走吧,六年沒見了,跟我說說你這六年遇到了什麼好玩的。” “嗯,恰好我有些東西要給你。”宋鈺說著,掏出個儲物的小錦囊丟給他,“都在這裡面了。” 江歲晚接過錦囊,“什麼東西?” “一些路上見到的小玩意兒,覺得有趣就給你帶了些。” “哦?”江歲晚開啟錦囊,確實是些很有趣的東西,好多他都沒有見過。還有極北之地那邊的特產,吃的喝的玩的應有盡有。 “我很喜歡,謝啦。” “你我之間無需這麼客氣。” “也是。”江歲晚笑笑,“去年存了些桂花釀,知道是你喜歡的,給你留了幾壇,待會兒給你。” “好。” 二人相處氣氛自然又輕鬆,江歲晚遇到故人,自然是很開心的,整個人都透著股歡欣和愉悅。 沈棄遠遠的看著,不知在樹下站了多久,俊逸的臉上面無表情。 他聽著師尊和那人的談話,想著:難怪師尊喜歡桂花釀,卻不喝完,每年都要留下幾壇,他原以為是師尊想要存放著以後喝,沒想到是給人留的。 故友,宋鈺。 嫉妒的種子不知何時在心底紮了根,只是看到師尊身邊有別人的身影,知道師尊在意別人,那股偏執陰暗的佔有慾和嫉妒就像藤蔓般蜿蜒而出,牢牢地把他整顆心都纏住,勒的他整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自己有問題,知道自己卑劣,可他無法控制。 巫族人都有病,他想,他自己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神經病。 只有師尊是他的藥。 沈棄站在松樹下,靜靜的看著。他繼承了巫族血脈,不僅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還可以用自己的血來追蹤或是養蠱下毒。 所以江歲晚和宋鈺並沒有發現他。 沈棄平日裡學的東西雜,符籙,陣法,奇門,蠱術都有在鑽研,他想提升實力保護師尊,從來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可師尊身邊的人太多了,裴書宴,黎宿,雲霏意,君懷袖,宋鈺……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靠近他的師尊。 他想要師尊身邊只有他一個人,他喜歡師尊。 可是……可是師尊對他只是單純的師徒情誼。要是有一天,師尊因為身邊的人不要他了怎麼辦? 放手然後離開嗎?沈棄捫心自問,他能做到嗎? 不,他不能,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良善的人,光是一個故友,沈棄嫉妒的都快要瘋了。 要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