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們胡說,修遠哥哥怎麼可能是gey,這是假的,是假的”,清秀嘉麗的面容上露出片刻的猙獰,彷彿要把畫面中那礙眼的人撕碎。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特殊,她又立馬恢復了往日的大家閨秀的模樣,嘴角是完美溫和的笑容,眉眼彎彎,體態端正優雅,自以為與照片中的林瑾瑜是雲泥之別。 也對,她不該和這麼一個低等的人斤斤計較,簡直就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修遠哥哥一定是她的,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並不是那些不知從哪來的垃圾可以隨意插足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多了一絲安慰,下巴更是高傲地揚起,露出了雪白的天鵝頸,眼底裡滿是不可一世的自信。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修遠哥哥一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了。 不過,為了更加小心謹慎一些,這個多事的普通人自然是不能留在修遠哥哥身邊的,她的人生信條就是:凡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都要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她還是當一個殘忍的人比較好。 媽媽說了,“人都是自私的,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有的時候,想要心想事成,首先就要心狠手辣”,這也是在這個混亂的豪門中唯一的生存法則。 但是,現在的她暫時還回不去,只能呆在國外,靠著學校裡的各個眼線大致瞭解那裡的情況。 可是,回不去有什麼要緊,借刀殺人這招她還是會的,她心中已經有了最好的人選了:一個魯莽瘋狂又好拿捏的蠢貨。 她的指尖飛速在手機螢幕上點選,完成新的指令釋出和聯絡那位老熟人只在幾個呼吸之間。 做完這些,她心情都舒暢了不少,看什麼都變得更加美妙了。 對了,那個人還要仔細調查一下,“來人”,隨即,一位身著黑色長款女僕裝的侍女邁著標準統一的步伐,迅速來到她的身旁,恭敬地朝著自己的小姐行禮,對小姐之後的每一個吩咐都洗耳恭聽。 等到豪華敞亮的房間裡再次只剩下她一人時,她小心翼翼地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古樸圓潤的翡翠玉佩,如視珍寶般將它捧在在自己的掌心裡,細軟的手指慢慢地撫摸著上面複雜的紋路。 繁體“慕”字折射著水晶燈的光芒,好像在安撫著擁有者此時傷心低落的情緒。 她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感受著孤獨奏響的哀鳴,麻木地喃喃自語,“我到底該不該聽媽媽的話,女孩子真的不應該對愛情抱有太大的幻想嗎?”。 此刻的國外已然是夜色如幕,無邊無際,她就這麼呆呆地坐立在自己柔軟舒服的大床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孤寂感蠶食著她的理智,她真的好害怕,她不想晚上一個人待著,要是修遠哥哥還像小時候一樣陪在她身邊有多好,可是,美好的時光總是被珍藏在回憶裡。 那些童年時漠不關心的點點滴滴竟然會成為遺憾終生的追悔莫及。 被夢魘吞噬之前,她難得說出了一句忤逆母親的話,“豪門裡,難道真的沒有愛情存在嗎?”。 那晚,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修遠哥哥娶了一個名不經傳的白髮女子,更可笑的是,她就站在排面盛大的伴娘團裡,因為搶到了新娘拋擲的花球而開心,而後她又朝著一個方向看去,眼裡是前所未有的幸福與歸屬。 夢醒的時候,源源不斷的晶瑩淚水沾溼了她的枕巾,奇怪的是,淚水裡少有苦澀,更多的是一種釋然和解脫。 好像是命中註定的安排,上天讓她看到了結局,卻只在她腦海裡留下模糊的記憶,以至於她想要追憶昨晚夢裡的內容,卻也只是得到不了了之的結果。 未來究竟是什麼樣?她不得而知,勇敢地走下去,才是真正正確的選擇。 …… 另一邊,凌家 “什麼!以漠哥哥有心儀的物件人選了!”,看到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坐在梳妝檯前的凌曼薇手上的動作一頓,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個分貝。 不對吧,以漠哥哥不是去雲城參加國際競賽了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學校裡。 可是,那個人提供的內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