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另一頭動靜鬧得不小,緊接著數只鳥兒撲騰著翅上的羽毛飛起,在林間四處逃竄。 “誒,那裡是咋回事?”李連長眉頭一皺,舉起望遠鏡瞭望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奇怪了,啥都沒有?”他轉過頭,知會了小孟教官一聲,“走,過去看看”。 倆人結伴而行,聚精會神的舉著槍,從未因為對手的弱小而放鬆警惕。 “老李頭,小孟,你們來得正好,快來幫我這些學生押回去。” 李教官一看是自己的好戰友,隨即解除了戰鬥狀態。 “不錯呀老王,又逮著這麼多小兔崽子”,李教官將自己蒙面的黑罩摘下,露出粗糙的面板。 人質們剛聽到聲音的時候還有些不太確定,現在一見到獵人的真容,當即就不淡定了。 一個男生左搖右晃,想要掙脫身上的五花大綁,嘴上哼哼唧唧不停,卻因為封口的大膠布而發出“唔唔”的響聲。 李連長彎腰蹲下,與他的視線齊平。 “喲,小夥子,被抓來了不服氣啊!誰讓你們一個個這麼好騙啊,讓你們過來領獎勵,還真就沒有一絲疑慮的過來了。” “按理說有個三腳貓功夫跑跑掉也是可以的,不過,看你這瘦成猴精的樣子,八成也是個功夫不到位的。” 男生欲哭無淚,他不過是想說,“連長,為啥是你這個老六?敢情他的不幸都是自家教官一手造成的?” 回到獵人們的根據地分部 獵人之間的職位分配分明,一部分負責追捕繼續往這裡靠近的落網學生,另一部分則負責看守各自的大本營,以防人質自己逃出。 至於被別的挑戰者救走,他們壓根就沒有往這個方面考慮,要知道各支隊伍都保持著激烈的競爭關係,就算是短暫的結盟,也鮮少會出現賭上“生命危險”前來救援的。 落單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單槍匹馬的殺到他們獵人的大本營,他們獵人的顏面不要了嗎? 各分據點的人員流動性強,並沒有固定一說,因為人手的調配是實時進行的,所以進進出出忙碌著的獵人不足為奇。 “誒,我說老王,這群小兔崽子要什麼時候處理掉?擱在這兒,太佔地方了,我們這小小的,都快要塞不下了。” “我說你這人一點耐心都沒有,等著吧,還有足足4個小時呢。實在不行,就把孩子們安置在屋外頭,還好現在不是晚上,不會凍著的。” 那些原本昏昏欲睡的人質聽到4小時以後,自己就大難臨頭了,身體不由自主的輕微振顫,也不知道這群“窮兇惡極”的獵人會以何種方式處置他們。 李教官看著越來越多的人佔據了外頭的小地方,嘴唇抿成一線天,濃眉滑稽的出現明顯的摺痕。 “不行不行,還是太多了”,他搖搖頭,似乎在想解決的對策。 “那個,你”,他叫住了一個走過他跟前,面部裹得嚴實的獵人。 被喊住的那人身形一頓,扭捏著轉過身來,正對著迎面而來的黑面板漢子。 “他”將食指指向自己,有些不大確定的問道,“長官,你是叫我嗎?” “對對對,就是你。” 李教官一步步逼近,狐疑的小眼睛斜向上瞪得滴溜圓,而後圍著站著板正的人兜兜轉轉了3圈。 隨後突然湊上那人的臉部,與對方大眼瞪小眼。 這雙眼睛,他是不是在哪裡看過? 在哪呢?在哪呢? 哎,咋就記不起來了? 果然是上了年紀了,記性不大好。 李教官右手握拳,放置嘴邊,嚴肅的咳嗽兩聲,聲音壓低,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你是不是……” 他停頓了幾秒。 那人聽聞對方的質疑聲,心裡暗道不妙,但是強大的心理素質還是讓“他”快速冷靜下來,沉著應對此時的突發狀況。 手裡的機槍蓄勢待發,彷彿下一秒就要直指面前人的左胸腔部位。 在屋內守候著的另一名獵人一直在全神貫注的留意屋外的動靜,此時看到中間的“小土豆”被一群彪悍的漢團團圍住。 烈火在心底焚燒,寒冰在身外暗湧。 那一刻,他已經做好與君共赴末路的打算。 “你長得這麼矮不楞瞪得,當初是怎麼被招進部隊噠?” 小土豆在心裡小聲bb:您禮貌嗎?您也好像也沒比我高到哪裡去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