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承認了是嗎?”
聽到這句話,一之瀨菖蒲下意識問道:“承認什麼?”
“剛剛我所說的一切。”不知火涼一口氣說完,心情反倒輕鬆起來了,“你所準備給她們的說法,就是我‘不幸’喪生於河童之手吧?”
借來用用也不錯的樣子……
聽到這裡,一之瀨菖蒲才如夢初醒一般,急急忙忙搖頭:“不對不對,我沒有想過對不知火先生不利!”
見不知火涼一副不信的樣子,她抿了抿嘴,“‘侍神者絕無虛言’,不知火先生應該也知道的吧?”
這裡明明該是她的主場的,一之瀨菖蒲卻露出絲委屈的表情來,“我只是想幫一次不知火先生……”
侍神者絕無虛言?是什麼有名的格律嗎?不知火涼有些捉摸不準,不過這句話多半是真的。
但是不說假話也可以誤導人得出錯誤結論的。
“幫我?就因為物部老師的介紹?”不知火涼反問道,現在他看一之瀨菖蒲怎麼看怎麼可疑,先前的猜測既然說了出來,現在他口頭上也就不再留什麼餘地。
“也、也不是全是因為物部老師……”她張口結舌,很有些難言之隱的樣子。
在這當兒,被冷落了的河童大概是不樂意了,嘶叫一聲,踩著水面啪噠啪噠撲了過來。
不知火涼側身讓過,這小怪物的攻擊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並不難避開。
【鑑定】
「河童」
「兇暴化」
「由於多次強行衝擊神域,命不久矣」
「“爪牙上沾滿了同類之血”」
看到這些資訊,不知火涼不由得一怔。
河童的攻擊倒讓一之瀨菖蒲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她退後兩步躲開河童,伸手進雙肩包裡摸索著什麼,一邊找還一邊緊張地對不知火涼解釋:“我這不是要拿什麼對付不知火先生的東西!”
雖然她這麼說,但不知火涼並沒有放鬆半點警惕。
只見她翻了一會兒,掏出來個什麼東西,握在手裡伸了過來:“猜一下這個五円是圖案還是字朝上。”
“如果……如果猜對了的話……”
她後半句沒說出來,只是用誠摯的眼神看著不知火涼。
猜對了就是有緣是嗎?不愧是神社的宮司。不知火涼暗暗吐槽。
不過看著她頭上依然綠色的名字,他還是隨便猜了個“圖案”,順便避開河童的撲擊。
一之瀨菖蒲慢慢張開手掌,手心小小的五円硬幣上,一束櫻花正開得絢爛。
她臉上一喜,立刻說道:“我是想和不知火先生做朋友!”
“哈?”不知火涼險些一個趔趄,莫名其妙地看向她:“你當我傻子嗎?”
看到他的反應,一之瀨菖蒲有些不知所措,囁嚅道:“我,我沒有……”
“呵。”不知火涼後退兩步,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就請您抓住這隻河童來表示一下您的誠意吧。”
殺是不可能讓給她殺的,不知火涼可還等著新的因果點進賬呢。既然她要演,那就讓她貫徹到底咯,還省了自己的工夫,同時也可以看看她的手段以及掩藏自己的情報。
但一之瀨菖蒲像是沒有聽出來他話裡的嘲諷之意似的,喜出望外:“抓住它,不知火先生就能相信我了嗎?”
不知火涼撇撇嘴:“看你表現。”
“我會加油的!”
一之瀨菖蒲給自己打氣了一句,隨即轉身看向了河童。
那河童連著撲空兩次之後混沌的小腦瓜子裡已經憋了一泡火氣,見這兩個人類終於有正視自己的了,立刻張牙舞爪起來,齜牙咧嘴的,如同短而扁的黃色鳥喙一樣的嘴巴張開,露出了滿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