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不知火涼上去補刀,便赫然看見乾屍滿身的紅蓮業火迅速攀上了佐佐姬的身體,火勢陡然一旺!
他愣住了。
紅蓮業火以罪業為燃料。在佐佐姬身上不僅能燒得起來,而且還比干屍身上的更旺,也就是說……
他皺著眉,給上方名字剛剛消失的佐佐姬再來了一記【鑑定】,同時點亮了名字。
「佐佐姬」
「佛經縛體」
「遭受紅蓮業火之灼燒」
「生性嗜好歡愉,好擄掠少年玩弄至死,嫁與北條氏後不改本性,以美色魅惑諸家臣,故為其夫所殺、以佛寺鎮之」
先前不知火涼在樹上點亮的是黃名,此刻已經變成了刺眼的紅色了。很顯然,這位美豔的佐佐姬將這火焰的仇算到了他的頭上了。
先前他對乾屍沒鑑定成功,這時候順手又補了一個上去。
「大山信三郎」
「咒符纏身」
「遭受紅蓮業火之灼燒」
「其母耗盡家財為其獲得了差遣,貪圖美色、受盡刑罰而亡,受外道咒術之詛,只餘死前唯一執念,邪氣夜夜聚攏又日日流散」
這具名為“大山信三郎”的乾屍,它的名字仍然是黃色的,也就是說它對不知火涼根本沒敵意,看樣子由始至終它的目標都是佐佐姬。
兩隻幽靈的故事一結合起來,四百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清楚起來了。在這個故事中,兩人都不是什麼無辜良善之輩,從紅蓮業火的熾盛程度就可見一斑了。
愛情?呵,狗屁。
看來北條氏的那個大人物氣得不輕啊,殺了還不夠,還要找人作法折磨了這兩人四百年之久,要不是諸行無常準備砍樹的話,說不定還會繼續這樣持續折磨下去。
反正,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不過從不知火涼剛才在樹上看到的佐佐姬的屍骨來看,她顯然是沒有受到什麼刑罰,至少是沒有受到過肢體傷殘級別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可能是太過漂亮那個領主都捨不得弄傷了?
大山信三郎看不出來有什麼思維可言,只是它的“死前唯一執念”竟然是找到佐佐姬來一發這種事,當真是有夠慘的,該不會是剛脫了衣服就被抓姦了吧?更慘的是,它還沒工具了,永遠也辦不成這事了。
至於邪氣,指的應該就是從〖靈視水晶球〗裡看見的那些裹著它的黑色布帶了吧?
正想著,佐佐姬終於哀嚎出聲了,它一張美豔的臉龐都扭曲起來,虛幻的身體止不住地抖動著,可火光中道道流轉的金光顯現出來,正牢牢束縛著它,絲毫沒給它掙脫開的可能。
不知火涼仔細看了一下,金光上能看出來是些經文,應該就是所謂的“佛經縛體”了。
而旁邊緊緊拉著佐佐姬不放的大山信三郎也沒好到哪去,只是它一聲不吭的,動作間無不顯示出試圖重新回到佐佐姬身上的意圖,黑色的邪氣在紅蓮業火的灼燒下滋滋作響,一點一點地飄散開來。
如果參照佐佐姬身上的配置,大山信三郎身上應當也會顯現出“咒符纏身”的景象來,可那黑氣卻不像是外來的物品,更像是大山信三郎自身所產生出來的東西。
就在不知火涼默默等著這兩個作惡多端的幽靈燃燒殆盡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一聲嬌斥:
“你們是誰!”
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水手服少女正站在月光下,遙遙看了過來。
這不是寺廟嗎怎麼還有個女高中生的……
這個念頭只在不知火涼腦海裡一閃而過,他便衝對方打了個招呼:“你好,是住持大師邀請我來除靈的……”
話音未落,便聽見對方直接打斷了自己的話:“你就是童守小學的不知火涼?難怪乾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