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涼沉浸在回憶當中一直沒說話,葉月伊津奈反而有點心裡發虛了。
“不知火?”她惴惴不安地喊了一聲,同時一手抓著披在身上的外套,另一隻手探過來想要扯一下不知火涼的衣角。
不知火涼伸手抓住,少女的手上乾粉與黑灰攪合在了一起,觸感微微有些奇怪。
他自覺已經找到這件事的關鍵所在,衝她一笑,自通道:“放心吧,我會把他們都打發掉的,不會通知宮司大人。”
想明白關竅之後葉月伊津奈的奇怪反應就很好理解了,畢竟是第一次暗戀嘛,青春期覺得非常害羞很正常,雖然一之瀨菖蒲跟她似乎很熟絡了,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才認識了一個多星期的關係,對這種事情難以啟齒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雖然不會有什麼大礙,還是去醫院走一趟檢查一下比較好,警察方面也可以應付過去,至於其它的,可以慢慢想辦法和葉月伊津奈進行溝通。
聽見他的話,葉月伊津奈呆了呆,似乎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就這麼爽快地答應了,於是反而是有些遲疑地問道:“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有騙過你麼?”不知火涼給她拂掉手背上的一些乾粉。沒了那些擔憂他也輕鬆多了,蹲著陪她等待著那兩人的回來、救護車與警車的到來。
周圍圍觀的行人大多已經散去,剩下的也只是遠遠看上幾眼,基本都是繞著這裡走。
不多時,重命兼定和甘池大地就提著幾個袋子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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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走警察稍微費了點事,主要是重命兼定在幫忙作證的時候鼓起勇氣說他之前覺得葉月伊津奈很漂亮所以一直在偷看葉月伊津奈,結果就被警察們當成了重要嫌疑人盤問了好一陣子。
對於重命兼定說的“看著自燃起來”的這個說法,警察們完全不信,不過也沒找到什麼別的證據,物證基本燒光了,那一堆乾粉灰燼混合物裡找不到可以支撐“惡意縱火”這個說法的證據,周圍還留著的幾個人證的證詞也都偏向於重命兼定的那個說法,再加上葉月伊津奈這個受害者活蹦亂跳的同樣說是原因不明的自燃,於是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這次出警既沒有人持續抗議也沒有人員傷亡,哪怕有個年輕警察一副要徹查的樣子,也是被另外幾個老警察互相配合打岔帶走了。
果然,和之前的幾個卷宗的記錄基本一致一樣,童守町的警察打發起來還是挺簡單的。
在醫院轉了一圈,檢查結果顯示葉月伊津奈非常健康,不過還在醫院蹭了一次浴室,給葉月伊津奈清洗乾淨身上的乾粉。
說起來,火併不是滅火器起效了,而是它自己滅的,而且這火僅僅是燒光了葉月伊津奈身上的東西,對她本人卻是毫髮無損,連頭髮眉毛都沒傷到一根。
陪著她走出醫院的時候,不知火涼正在盤算著要去找諸行無常要錢還上從重命兼定那裡借的服裝費醫療費的時候,葉月伊津奈狀似漫不經心道:
“吶,不知火,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會自燃嗎?”
不知火涼打量了一下她現在這幅大T恤加長裙的文靜少女打扮,微微一笑:
“葉月同學,你相信我嗎?”
葉月伊津奈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你這個人看起來不太可靠,不過……姑且還是可以信賴一下的吧。”
前面那些修飾的明明就是多餘的,就不能直接說“相信”嗎!
這傢伙總是能一句話就讓人忍不住想揍她。
“那麼你覺得我相信你嗎?”不知火涼繼續道。
“等等,”葉月伊津奈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你是想說,就像我相信你的程度一樣,你也是那樣信任著我的?”
她這總結不由得讓不知火涼驚訝了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