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不知火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關於原田香的。”
不知火涼把準備超度原田香的打算告訴她,然後問起能不能幫忙查一下原田花子和原田剛的下落。
一之瀨菖蒲很乾脆地應了下來,說很快會有結果,她等一下會打回來,讓不知火涼先不要走開。
於是掛了電話之後,他就在電話亭這裡等了起來。
數分鐘後,電話如約響起,不知火涼接起,一之瀨菖蒲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知火先生,原田花子現在在西區三丁目十七番五號。”
“嗯?”不知火涼很意外,“她沒有被遣送走嗎?”
他高估了櫻島政府部門的工作能力了?
“正常來說她應該是已經被送到了最近的精神病醫院去了的。”一之瀨菖蒲輕聲道,“但是我剛才起了一卦,得到的就是這個結果,比以前我占卜的時候獲得的結果都要清晰得多,明明按我的水平來說應該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她的聲音裡帶著疑惑不解,接著又解釋了一下:“這個時間安排人去查的話可能會有點慢,我就想試一下先佔卜她的大概位置,這樣不知火先生就不用再等那麼久才能出發了。”
原來她還想到了這個麼……真是有心了。
不知火涼先感謝了她,又道:“原田剛呢?”
“他的位置不在童守町了,收養他的親戚不在童守町常住,占卜結果是在山形縣那邊,這個結果……”一之瀨菖蒲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太模糊了,我要占卜的事形式上相近、這兩人還是母子的親密關係,普通來說不應該會出現這樣差別懸殊的結果才對……”
“可以猜測到有哪些原因嗎?”
“能夠確定的是有東西干擾了占卜結果,但是可能性太多了,很難排除。”
一之瀨菖蒲先是這樣說了一句,又道:“不過,危險性應該不會多大,可能會觸及生命危險的話我現在就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在這裡和不知火先生說話了。而且,只是原田花子這邊的話,應該會非常順利,這樣清晰的占卜結果本身就是一種預兆了。”
“占卜類法術這麼危險的嗎?”不知火涼有點驚訝,這樣的話每一次占卜豈不是都是在賭?
似乎是猜到了不知火涼在想什麼一樣,一之瀨菖蒲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也不是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啦,一般來說被幹擾了的話頂多就是會占卜不到任何結果、或者占卜用具被毀掉,危及到占卜者本身的情況還是非常罕見的,除非干擾的力量要遠遠超過占卜者的占卜水平,所以這門法術才能這麼順利傳下來的。”
確實,要是暴斃機率高的話根本就傳不下來了,法術再強,那也得有人學、有人指點才行,哪有那麼多照著書就能學透並且推陳出新的天才。
“那極其明顯清晰的占卜結果的話,不會有什麼古怪嗎?”不知火涼不瞭解占卜法術,這只是正常範圍內的合理懷疑。
“想要誤導占卜類法術是不可能的,占卜類的法術只會得到或者得不到結果,有結果的情況下必然是正確答案,區別只在於這個答案的詳細程度。”一之瀨菖蒲解釋道,“曾經因為術式改造的盛行,當時眾多的陰陽術天才們也將目光投向了占卜類的法術,但是他們前赴後繼地投入其中研究,得出的結論就是占卜類法術無法解析,沒有人能夠將其術式化。”
“正統陰陽術裡的占卜類法術來源於安倍晴明的《佔事略決》,而這本書實質上是安倍晴明的個人經驗總結,他那個時代尚有為數不少的外道方術盛行,他本人也不可避免地對此耳濡目染,所以比較統一的說法是占卜類法術的根源是外道方術,跟陰陽術的框架在本質上是格格不入的,所以那次盛大研究的唯一有用成果就是‘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