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說繼承原先的名字。”
說到這種程度上,不知火涼算是徹底放棄了僥倖心思,將對話拉回到原先的話題上,“剛才跟宮司大人說的那件很重要的事……”
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其實,在我和那位逆命之神戰鬥的最後階段,它試圖吞噬我……”
不知火涼說著找出了身上那枚穿洞了的五円硬幣放在桌上,“因為御影池落羽川大人送給我的這枚硬幣的原因,它沒能第一時間得逞,之後我不得已用紅蓮業火對它進行了反擊……”
一之瀨菖蒲認真傾聽著。
“……大概是十六代宮司在‘製作’它的儀式里加了什麼限制的緣故,在用紅蓮業火打敗它之後,我好像……不知怎麼地就成為了明神神社的神明……”
不知火涼緩緩說出這句話,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一之瀨菖蒲的反應。
他本來還想著能不能離開、再把這個位子還給御影池落羽川,但經過剛剛和一之瀨菖蒲的聊天,才發現這條路算是徹底被堵死了。
而他又不可能真的就這麼自殺,事到如今,只能想辦法補償一之瀨菖蒲和御影池落羽川了。
如果可以選的話,他寧願不煉化【逆命之明神(偽)】後的那份力量,也不想稀裡糊塗地佔了個【明神沼之主】的名頭,畢竟那本來就是一之瀨菖蒲家祖輩傳下來的東西,他這個外人無端端插一腳,算什麼回事?
可惜,他沒得選,如果不那樣做,現在坐在這裡的,就是披著【不知火涼】外皮的【逆命之明神】了。
他在這裡慚愧內疚,對面的一之瀨菖蒲卻是沉吟片刻,低聲道:“不知火先生……不,現在該稱呼為不知火大人了,能否告知,為何想要擺脫明神神社嗎?”
“擺脫明神神社?”
不知火涼覺得她的用詞似乎有些怪怪的,不由得確認道:“宮司大人是以為我嫌棄明神神社嗎?”
“若非如此,不知火大人又為何要詢問脫離神社的影響?”
“當然不是了……”不知火涼嘆了口氣,“現在我成了明神神社的神明,那御影池落羽川大人呢?祂那麼期待著能夠迴歸明神神社……”
一之瀨菖蒲秀眉蹙起,“這……跟御影池落羽川大人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關係嗎?”不知火涼詫異道,“我進了明神神社,祂怎麼辦?”
一之瀨菖蒲總算想明白不知火涼的想法了,她眨了眨眼——
“可是,神社能供奉的神明,不止一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