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木地板被壓迫而發出的些許微不可察的聲音和屬於他們的呼吸聲了,周圍安靜得出奇。
她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是遵從他的話放緩了呼吸,然後看著不知火涼的腳步,學著跟他同時邁動同一只腳,成功了的話就忍不住眉眼彎起,從心裡生出幾分雀躍來,然後進行下一次的模仿。
——一直以來都是生活在深海里的她,腦海裡從來就沒有“害怕”這個概念的存在;更何況現在不知火涼就在她身邊,連擔心之類的情緒此刻也並不存在於她心裡了。
轉過拐角,兩人順著走廊把一樓的房間都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除了這些地方全都依然保持著乾淨整潔得出奇的衛生情況以外。
關上一扇門,兩人回頭走向通向二樓的樓梯的時候,頭頂上的天花板忽然“咚咚咚”響了起來,像是有人在二樓跑了過去一樣,聲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你好,有人在家嗎?”
不知火涼又喊了一聲。
依舊沒有半點回應。想了想,他帶著速魚走到電話旁邊,拿起話筒撥響了照井理一郎家的電話,鈴聲響了三次之後電話那頭被接了起來,不知火涼當即開口道:
“你好,請問是照井前輩嗎?”
考慮到接電話的不一定會是照井理一郎,是他家裡人的可能性也不小,所以不知火涼先這樣開口問了一句。
“啊,是我,你打電話來找我什麼事?”
不知道是不是手裡的電話也有些年頭了的緣故,聲音有些失真,說話時還伴隨著沙沙聲,不過能聽出來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這樣的,”不知火涼緩緩道,“你上次說的事,有人入住了嗎?”
聽筒裡沉默了片刻,帶著沙沙聲的男聲才又響起,“親戚家的一個孩子,他不喜歡陌生人,所以二樓就不用上來看了。”
“原來如此,”不知火涼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個微笑,“我明白了,那就先這樣了,照井前輩。”
“嗯,你明白就好。”
聽完這句,不知火涼放下聽筒,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心念一動,一柄木刀出現在了他手裡,正是〖袖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