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比野小姐?”
短暫的安靜過後,不知火涼決定先開口,同時也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鬼火團沒有回應。
於是他伸手掏出白衣觀音經,揮手一揚,同時念出了其上的經文,於是這件道具就在他的驅使下活過來了一般,侍立在側,安靜等候著他的指令。
然後,不知火涼才解除了擬靈式,將日比野朝顏變回了人形,“鬼火模式,解除。”
一身白裙的眼鏡娘重新出現在眼前,只是神態已然和先前並不一樣,鏡片後的雙眼中流露出幾分警惕,就這麼打量著不知火涼眾人,臉上是濃重的不安感。
“日比野小姐,你還好嗎?”
不知火涼再次出言詢問。
眼鏡娘遊移的目光回到他臉上,盯了好一陣,才用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開口:“不知火涼……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不知火涼愣了愣,回答道:“你指什麼?”
“把我的屍骨安葬,喚醒了慎介,殺掉了那個女人……”日比野朝顏一件件把事情數出來,盯著不知火涼的神情的同時也在留意著旁邊羽衣石千尋和速魚的神態反應,“你做了這麼多事情,究竟是為什麼?”
她說的“那個女人”明顯指的是殺了她父親又對她的幽靈出手的西園寺舞留,不知火涼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過羽衣石千尋和速魚,不過這兩人雖然聽到“殺了人”這個訊息時有些驚訝,但是還是選擇了相信不知火涼,繼續安靜地在旁邊聽著,沒有干擾。
“硬要說是為了什麼的話……”不知火涼沉吟片刻,決定如實相告,“最初是單純地想要得到回報,但現在的話,是為了我自己念頭通達吧。”
“念頭通達?”日比野朝顏咀嚼著他說的這句話,“把幽靈送去輪迴嗎?”
“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不知火涼還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審視自身所作所為,“好人不該悲慘地死去,更不該在死後依然在承受不公,為惡徒所折磨;而惡人……它們在我眼裡豬狗不如。”
他說著輕輕一笑,“你問這個問題,是覺得我準備收服你麼?你會這麼想也無可厚非,不過很遺憾,猜錯了。”
日比野朝顏看著他的臉,心底裡不知為何莫名生出幾分安心感來,“你沒有騙我。”她喃喃自語了一句,又重複道,“你沒有騙我。”
不知火涼倒是不意間對面前這人生出幾分可憐來,這種性格,到底是都經歷過些什麼?
他正要說些什麼,日比野朝顏用力搓了搓自己的頭髮,把髮型弄得亂糟糟的,又道:“我本來想著,把自己賣給你,然後作為報酬,由你來幫我爸爸和慎介成佛的,雖然我沒經歷過那種事,不過我對自己的學習能力還是有點信心的……”
她說著眼神在不知火涼和速魚身上來回移動著,所謂的“那種事”指的是什麼顯然不言而喻了,“現在看來,好像沒有必要了……”
速魚和羽衣石千尋還在迷茫著她說的什麼意思,不知火涼卻是秒懂了,立刻澄清:“等等,你到底是認為我是什麼人啊!面對一個幽靈再怎麼說我也是不可能有那方面的興趣的好嗎!”
他叫出來之後忽然想起當初在童守寺的時候,正是因為看到那個叫琴寄亞衣的幽靈長出來的下半身了,才導致那個羞於啟齒的【靈躁】狀態的產生的,氣勢不由自主地就弱了幾分。
“說謊。”日比野朝顏直接下了斷論,“你在說謊。而且,那個時候我有聽到了,雖然洗澡的部分刻意沒有看,可後來你們出去之後的部分我有在浴室聽到了……”
羽衣石千尋已經反應過來了,瞬間羞得臉頰通紅,急急忙忙伸手去捂還在懵懂中的速魚的耳朵——因為速魚的心智表現,羽衣石千尋潛意識裡是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