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查查賬。”劉管事看著錢袋,皺了一下眉頭。
桂有些興奮,她點了點頭說道:“我要去看看我的母親,畢竟三年沒回家了。”
劉管事嗯了一聲,桂現在可是酒樓裡的廉價勞動力,作為趙大廚的第二助手,一天只要一個銅石,而其他那些人的工錢可是桂的十倍。劉管事絕對不會讓這樣一個小奴隸脫離他們的。
沒過多久,劉管事回來了,他的身邊跟了兩個大漢。
桂下意識的護住她的錢袋。
“拉住她,撬開她的嘴。”劉管事陰狠狠的笑著:“你現在還是個奴隸,沒人會在意我對你做什麼。”
劉管事的手裡拿著一顆藥丸,塞進了桂的嘴裡,強迫她吞了下去。
“這是一顆毒藥,名叫‘兩日吃席’。你必須兩日內來找我拿解藥,否則你的身體就會從喉嚨開始慢慢腐爛,接下來是你的肺,你的胃,你的腸,你的心!”劉管事威脅道。
“我已經攢夠贖回我自己的錢了!”桂覺得肚子裡火辣辣的,嘶吼道:“三年了,我都沒回過一次家。”
“這十顆銀石,只是買你來錢,可是三年總有利息吧,現在贖身得二十顆了。”劉管事一把搶過桂手裡的錢袋說道:“這袋銅石我就收下了,這可是三年來的利息。”
桂有些絕望,心裡有什麼東西沉了下來。
這天夜晚,桂逃了,乘著夜色,帶著她僅剩的二百多顆銅石離開了她生活三年的地方。
兩天,她還有兩天。
天剛矇矇亮,月只探出了一個尖。桂徒步穿過整個臨縣郡,回到了它邊緣的小柴村。
懷著忐忑的心情,桂輕輕敲了她家的門。
“誰呀?還沒亮呢?”屋內傳來了陌生人的聲音。
“媽,是我!咦?”桂愣住了,她從沒見過這個人:“你是誰?原本住在這兒的不是一個女人嗎?”
“哦,你說她呀。”那人揉了一下惺忪的眼說道:“記得三年前吧,住著的女人上吊死了,據說是沒了丈夫又送了孩子,挺慘的。唉?你怎麼哭了?”
“謝謝。”桂丟下一句話後,跑開了。
她沒有方向的跑著,心裡憋了這麼久的情感全爆發了出來。
她爬上了小柴村後面的大山,她想從高處跳下去,總比被毒死好。
桂路過了一個廢棄的小廟,裡面閃著點點火光。
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師父,你的兔子怎麼老是烤不熟?”
“續斷呀,你問兔子去,問我幹嘛。再說了,你的不也烤不熟嗎?”另一個聲音說。
桂沒有管他們,她越發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力氣了,喉嚨裡疼得厲害,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她決定就選這裡吧,她也爬不上去了,鼓起勇氣朝著山崖跳了下去。
“喂,小姑娘,不要想不開嗎,沒有什麼心結是打不開的。”一個白袍人從廟裡走了出來,凝出些許微粒,將準備一躍而下的桂攔住了。
桂的嗓子被毒啞了,向著白袍人揮著手勢。
“我看你身上有煙火氣,想必會點廚藝,不如幫我等烤好這隻兔子,然後再去死?怎麼樣?”白袍人將桂拉入了小廟裡,餵給了桂一顆丹藥。
丹藥下肚,讓桂恢復了一些力氣,但桂依然無力反駁,她決定先幫他們做菜吧。
看著這兩人粗劣的烤制方法,桂白了他們一眼,她熟練地操作讓這兩人大吃一驚。
“哦,續斷呀,我們運氣不錯,遇到專家了。”白袍人評價了一番。
沒過多久,兩隻外焦裡嫩的烤山兔做好了。
“真好吃!師父,這比你弄得好吃了十倍,不,是一百倍!”續斷吃得留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