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慎言正準備冒險一搏時,屋外卻突然間沒有了一丁點的聲音。 難不成那兩個逆黨餘孽已經往那邊去了? 但怎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 吳慎言微微皺起眉頭,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外面沒有一點動靜,如果冒然開門,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到時候,還不被滅口咔嚓了啊! 吳慎言現年剛剛二十有三,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還沒娶媳婦呢! 搭在木栓上的手不禁又收了回來。 但是一想現在不搏一把,待會兒遲早會被他們發現的。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來個痛快的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思量罷了,吳慎言儘量控制住自己的心緒,一雙開鎖的巧手重新搭了上去,一丁點兒的聲響都沒有發出,緩緩地帶開了柴房扉門。 然而即便動靜再輕,一抬眼還是撞上了一副笑面如畫的絕世容顏! 一張美到窒息,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龐突然間悄無聲息的躍入了吳慎言的眼簾! 不用說,這張美到極致的俏臉一定是屬於二姑娘了! 但是吳慎言腦海中不由閃過一個眼熟的念頭。 可惜沒有什麼時間再去幻想了。 一雙大手突兀地朝他抓了過來。 吳慎言原本還想反抗一二的,但一想到那枚飛蝗石的威力,隨即又放棄了。 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要命了屬於是! 別一下子激怒了對方,來個立斃當場,可就不划算了。 二姑娘身邊的公雞嗓一把抓來,手上功夫不賴,還用了好幾種變化,只怕一個出手拿不下眼前略顯文弱的書生。 不過哪曾想,對方卻是不躲不避,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嚇傻了一樣。 隨即手到擒來,絲毫不費功夫。 “咦,這小子沒什麼本事啊,到底是怎麼躲過飛蝗石的?” 公雞嗓拿住吳慎言後,還不忘輕咦一聲,大為好奇。 這話一出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似乎這位說話的公雞嗓,無意的很有針對性,吳慎言甚至還聽出了一點兒嘲諷的味道。 看來眼巴前的這兩位逆黨餘孽好像並不是一條心吶! 眉眼如畫的二姑娘聞言秀臉上神色不變,卻是好奇地看向了眼前的文弱書生。 “這人倒也奇怪了,被咱們抓到了,居然不喊不叫的,我還準備給他來個重的呢,嘿,有點兒意思啊!” 公雞嗓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之前話裡的意思,而是同二姑娘一樣,被眼前這個小子勾起了興趣。 二姑娘微微一笑,頗有傾城之色,一時間看得吳慎言整個人都呆住了。 活了那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絕色呢。 只差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二姑娘見狀頗感厭惡,“一個登徒子罷了!” 吳慎言哪知自己失態,剛想反駁一句。 不曾想,二姑娘卻是轉過身去,看也沒看,隨口淡淡地說了一句,“留著沒什麼用,宰了吧!” 這話冷寞到了極點,真個視人命如草芥! 吳慎言聞言腦子一片空白,好傢伙,二話不說就宰啊!額頭上的冷汗不要命一樣地淌了下來。 更嚇人的是,那公雞嗓大漢不由分說一隻大手就朝著吳慎言的脖子襲來,看來是想在對方發出驚呼之前,就把事兒給辦了。 然而意料之外,眼前的文弱書生並沒有大喊大叫,便沒有被嚇得魂飛魄散,反而神色很是淡定地開口說道,“好…好漢,聽我一言,再下手不遲!” 公雞嗓手到半途,不曉得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彷彿眼前這人有著什麼魔力一樣,剛想施展重手法殺人滅口的,但一碰上對方的眼神,沒來由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襲上了心頭。 只是這一停頓,吳慎言卻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阿大,等等!” 公雞嗓剛想再下殺手,卻被二姑娘叫住了,只見二姑娘轉回身來,一雙俏目上下打量起了吳慎言。 “你,遺言?” 言語簡短,卻是冰冷到了極點,襯著屋外飄揚的雪花,說不出的透骨! 吳慎言差點打個寒顫,不過對上二姑娘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又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兩位好漢,今晚莫不是想出城去!” “哎,好小子,我們剛才說話,都被你聽了去啊,更留你不得了!” 公雞嗓說罷,一雙缽盂大的拳頭又舉了起來,作勢打殺。 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