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海啥時候也沒見過這麼多錢,感覺整個人像是要飄起來似的,腦袋暈乎乎的,激動的腿肚子發抖:
“您只管說吧哥,除了不讓我殺人,您讓我幹啥都行?”
崔紹先拍拍劉玉海的肩膀:
“玉海兄弟,你哥我真遇到了個難題,別人我信不過,只能讓你替我辦了!”
“啥難題呀哥?”
“你找的那個劉二平沒把事情辦好,據我一個醫院的朋友說夏小年並沒有死?這可就麻煩了,說不定警方順著泥頭車的線索就能找到劉二平,劉二平也肯定會把咱倆賣了,你說這件事咱該怎麼處理?”
“夏小年沒死?可那三十萬我已經轉給劉二平了?”
崔紹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先坐玉海,那些錢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夏小年不死,咱倆的安全就受到了威脅,他一定會追查下去的?這個劉二平是個定時炸彈,不能再留著了!”
劉玉海這才弄清楚崔紹先的意思,他是想除掉劉二平啊?
其實劉玉海也想讓劉二平消失!
崔紹先本來給了他三十萬讓他物色一個亡命之徒收拾夏小年,劉玉海臨時起了貪念,只給劉二平轉賬二十萬,其中的十萬直接截胡了?他一直擔心時間長了崔紹先會發現他私吞了一部分錢,又怕劉二平早晚知道少給了他十萬?反正兩個人誰知道真相都不會有好果子吃,除非兩個人其中一個去見了上帝,那就死無對證了?現在崔紹先要殺人滅口,這不正好嗎?轉念又一想,崔紹先不會是想讓自己動手吧?
想到殺人,劉玉海嚇的臉色鐵青,話都說不囫圇了:
“哥,您不,……您不會是想讓,……讓我動手吧?”
崔紹先陰森森的目光緊盯著劉玉海,白靜的臉上透著寒氣:
“玉海兄弟,現在咱倆的處境很危險?夏小年是不能再動了,可劉二平必須得除掉,要不然咱倆都得進去喝稀飯?你不是說他在望月崖藏著嗎?這可是個大好機會,望月崖山勢陡峭,落差近四百米,劉二平現在只信任你,對你毫無防備,你只要把他推下山崖他就完蛋了?那地方山高林密,等警察找到他估計早被野狼野狗啃的只剩骨頭了,他們還怎麼追查下去?兄弟,這件事只能你去做,別人我不相信!”
劉玉海臉色由青轉白,身上的汗毛孔都有絲絲的涼意?他雖然貪婪成性,又是個好色之徒,還是個摳摳搜搜的小氣鬼,可他真沒那個膽量去殺人?
崔紹先知道劉玉海不會輕易答應下來,他恩威並施:
“我的親兄弟,現在可真不是猶豫的時候,我也不是嚇唬你兄弟?泥頭車是經你的手弄的,劉二平也是你找的,你提供的作案工具、僱傭殺手預謀殺害國家幹部?警察如果真查到你頭上,你想沒想到會是什麼後果?你覺得會判你幾年?如果你能把劉二平幹掉,我再給你十萬,將來開發你們大劉村的時候我讓你多幹點工程,以後咱哥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哥對你夠不夠意思?”
劉玉海被崔紹先幾句話忽悠的膽戰心驚,自己為了能幹村長上了崔紹先的賊船,已經替他幹了不少見不得光的壞事兒了,現在想下船也下不來了?想想崔紹先承諾的那十萬塊錢和未來大劉村的工程專案,貪婪和慾望慢慢佔據了大腦?心不狠站不穩,反正已經幹了一次了,乾脆就再幹一次,劉二平身體虛弱,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一百二十斤,別說偷襲了,明著收拾他也沒什麼問題,劉玉海拿定主意,眼睛裡露出來兇光!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初春的雨夾帶著微風,山下的人都感覺涼颼颼的,幾百米海拔的望月崖就更冷了,望月崖上的劉二平不光身上冷,心裡更涼!
他不清楚保時捷裡一共坐了幾個人,更不知道死沒死人?車子已經撞成那個樣子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