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遙望星空中那明亮的一輪人造星體。 那是泰恩的值班方向: 恆星熔爐。 當前整片宇宙中的第一臺試做恆星級熔鍊機器! 星際和平公司的建築物流部和技術研發部聯合推出了這款宇宙自走採礦機。 它的技術難級概念處於整個銀河頂點的的範疇,整個派羅利安星系能夠說清其執行機理的人甚至還沒有生出來,更不用說是你了。 【如果你猜測的不錯的話】 【那麼此時此刻】 【這個僅僅只是稍稍啟動便照亮了半壁星空的大傢伙,應該正是本次訪問派羅利安星域的大人物們隨行帶來的禮物】 【你對恆星熔爐的到來懷揣期待,你希望這個大傢伙能夠為這個困頓的世界帶來生機】 【雖然大機率,這臺大機器產出的價值僅僅只會有微乎其微的份額落到每一位失業礦民的手裡】 【但無論如何,對於這個內部財富已經完全凝固的世界來說】 【世界之外帶來的變局要比世界本身要更值得期待】 【如果這顆星球的價值因此而提升,那麼外部到來的收割者勢必會和深赤石大樓的那位老水蛭展開名為金錢和權力的交鋒,大型集團的競爭往往會給中間地帶的工民以難得的喘息空間】 【此時此刻,那位北極星礦業集團的主事母親和千金大小姐應該正在上頭】 【站在她們身後的星空應該有一整支公司核心護衛的星際編隊】 【以及一整支荷槍實彈身經百戰的職業防衛隊員】 【泰恩應該就在裡頭】 但你沒有時間去等待或是在廣播下聽候這份冗長的剪彩儀式。 你在尋找阿蘭。 過去的一年裡實際上你只回來過三次。 而這三次的每一次,阿蘭都不在家。 “我給你打過電話,為什麼不接?” “為什麼每次我回來你身上都帶著傷口?” “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清冷的問詢如電般襲來。 正如這位兄長每一次必能無聲的出現在其身後那樣。 老街的屋簷下,十一二歲的少年稍稍偏頭。 然後默默的低下了頭顱。 紅綠燈區的霓虹燈照耀在渾濁的積雨當中。 卻也無法改變那雙紫色的眼眸。 這是雙色彩極深的紫瞳,正如湛藍星的紫鑽般堅毅。 “先生……我。” 這個男孩有很嚴重的缺陷,多年來活躍在地下底層的街口,逃跑與爭鬥,讓他的語言形容能力變得慘淡。 但你從來不是不合時宜談論長短的人。 尤其是你預設了要成為老爹們那樣的人去養育一個素不相識,但還不算無可救藥的孩子。 “胳膊伸出來。” 男孩小心翼翼的掩住那條傷臂。 迦蘭繞了過去,耐心的取出繃帶和藥膏,為他包紮。 動作快而輕柔,纏繞的力度鬆弛恰當。 如果有人看到,他會驚歎這個年輕男人對待外傷嫻熟的就像是個專業的外科醫生。 正是正當你做完這一切時。 男孩那略不合身的防雨衛衣裡頭,正有一隻毛茸茸的頭顱探出了腦袋。 那是一隻毛茸茸的雪白小狗,很幼小,甚至連奶都沒斷。 這種通體全白的絨裘狗可以說是地上城區的中產及以上珍愛的寵物,體型小巧喜人。 但再珍貴的寵物淪落到下城區,也不過和那些街角的老鼠一個下場。 此刻它奄奄一息。 灰撲撲的毛髮下甚至可以摸到乾瘦的骨頭。 “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你笑了笑。 正如任何一個非愛狗人士那樣拎起這小可愛的後頸皮。 “原來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小東西……養你一個我就已經夠操心了。” “難道還想再給我添個負擔?” 你道。 “咱們家不養狗,阿蘭。” “佩佩它很聰明,先生,我、我會好好教導佩佩……”阿蘭本來想繼續說下去。 但聲音卻漸漸地微弱了下來。 是啊,作為一個曾向先生揮刀相向、最後卻反而寄住在先生家、吃穿用度幾乎全部依賴於迦蘭先生的孩子。 自己非但沒能給大哥帶來一份收入。 反而還因為幾次和那些幫派的討厭鬼們起了衝突,醫療都不知花費了多少。 如今卻要給本就近況不佳的迦蘭大哥新添負擔。 實在沒有開口的資格…… 但這並不是你拒絕的原因。 “這種可愛的小寵物可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