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一個藏頭露尾的鼠輩……” 你語氣淡然,彷彿那區區致命一箭對你而言並無影響。 “呵呵。” 誅羅似乎對於此類做法習以為然:“你們所追隨的巡獵之嵐,不也總是選擇藏匿在星雲之後、引力之間,為數個宇宙之外的世界送去屠戮的毀滅嗎?” “本君不過是效仿爾等所謂帝弓司命之舉罷了。” “祂可尋狩萬界,而吾……則可尋狩令使,你的劍、你的齒都將會成為吾之獵獲的部分!” “就像當初我身在光年之外,一箭貫穿了蒼城艦隊用作退路的星門那般。” 誅羅著述說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彷彿在一件件提及自己的偉大功績。 “當星門坍縮的那一刻,我注視著你們亂作一團的艦隊。” “彷彿看到獵人射程之內的獸群,為同族的死去因恐慌亂做一團。” “那般絕望,真是對應了毀滅最為原初的教義!” 【著古獸打製甲冑,提攜星核長弓的幕後真兇登場】 【誅羅的出現,令你聯想起了兩百年前蒼城跨界星門碎裂的那一日】 【原來那股毀滅的力量,正是誅羅】 你的心頭怦然一震,以至於再也無法壓制那情緒。 無窮的復仇怒火令你死死的盯著那人馬持弓、時刻隱於黑霧之中的身影。 你曾無數次推演過,單以豐饒聯軍的力量,怎麼可能具備對星門打擊的手段? 倘若是誅羅以毀滅影矢射出的一箭,的確無人可以阻攔! “原來是你!” 若非是祂黑暗射出的那一箭,蒼城便可以完整實現戰爭的撤退! 蒼城就不會毀滅! 那些逝去的、不再歸來的……本可依舊生活在蒼城的陽光之下,卻因昔日祂的一箭而歸於凋零! “是又怎樣?” 誅羅也冷笑著回應。 靜待猛虎流血是每個獵人都樂於經歷的時光,祂已然手握勝子,不急於上前搏殺冒險。 這頭劍狼的利齒,很快就會掛在自己的項下。 “可惜作為獵物,你們的視野太狹窄了。” “你們看不到躲藏在星雲之後的箭疾,自然,也無法預料自己的死亡!” “縱然你此前那一劍便如焚風親至亦不可抗衡,可此刻形骨將於熵火之中崩壞的你。” “又有全盛之時的幾分力量呢?” “一同歸於寰宇的凋零也好,至少可以免受死亡的痛苦……” “這一箭,是我曾途徑巡獵之嵐的光矢尾跡而感,我終將比肩於奔狩群星的神明,你死而無憾!” 祂抬起自毀滅熔爐之中重塑的肌體。 體內卻爆發出了星球顫動的沉聲,整片宇宙的風雷彷彿都在那張星核長弓前彙集,凝實化作一枚晦暗的光矢,暗黑的稜形影矢高速旋轉中旋轉間,星系都為之灰暗! 月舟已被鎖定! 一箭射出,呼嘯著流淌著毀滅之力! 將整顆月舟吞噬在內! 轟隆隆隆——! 甚至僅僅只是逸散的餘波,便將行星的碎片碾碎成擴散的星塵! 在龍舉星雲內掀起久經不息的爆破與雷光,反物質軍團的扈從們注視著那落點炸裂如恆星的一箭,此刻亦不得不全力抵禦著炙熱的毀滅餘波。 誅羅收起長弓,準備滿意的接收那一片飄蕩於星海的塵埃之際。 其面甲之下的赤目陡然大睜,而後化作抬手間的畏懼駭然! 因為在那足以擊穿恆星的湮滅一箭下,那顆原本早已在先前的逃亡中瀕臨破碎邊緣的月舟。 那隻脆弱的就如同一顆衛星般的蟲子,竟然毫髮無損! “怎麼……可能?!” 祂驚恐的大叫,以至於四條踩在虛空的腿都是踉蹌著退走。 卻絕非是因為區區月船的存在。 而是因為,嵐來了! 一股偉大的,涉及世界本源概念的蓄能能量,於此在星空之上流淌聯通! 化作一道佩戴暗色面甲,蒼藍長髮以星河距離狂舞飄蕩的偉岸之影! 祂的前肢為奔騰走獸之體,高抬之間仿若戰馬嘶鳴! 後肢則為昔日古國征戰巡視的戰車之輪,猶若雷音滾動! 對於這世間任何豐饒之民而言。 這道星雲間的身影是他們數千年來揮之不去的陰影。 因為妖弓的一箭跨越宇宙的距離將你歸於寂滅! 可對於仙舟人而言,帝弓司命則是戍衛仙舟近萬年的守護神! 祂沉默、寡言、冷酷,卻一次又一次拯救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