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先生,丹鼎司正值戒嚴期間,未經查明真身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戍守的雲騎層層圍來。 一道森冷的滄離寒劍出劍指來,噴薄出蒼白玄風劍氣震伏全場。 連帶著那層禁制屏障被撕出裂口。 一抹劍影貼海而去,所過之處,斬開了萬頃深淵。 “無意得罪。” “但眼下正臨禍端再起,我若不爭分奪秒,唯恐無法挽回……” 十王鎖魂棺在你的掌中煥發微芒。 然而其中的那簇狐火魂靈太過羸弱。 你只能感受到白珩的無助,她不希望應星和丹楓被利用、更不希望因自己而釀下一場全新的災難! 一刻鐘前。 【建木玄根如真龍之形垂首俯視於世間】 【古老的龍形陣文悄然鳴動】 【隱約間,化作了萬千遊蕩的龍魂,重新注入這片死寂的鱗淵之地】 【龍尊虛託棺中長眠的少女,徹用不朽輪生之術】 應星完成著對祭器的佈局復刻。 他深知若當這場儀式結束。 回來的不僅僅是昔日的摯愛、同時還有此地萬千枯萎的龍裔。 值此託舉耀眼命光,身後青龍之影盤護於陣眼的時刻。 似是察覺到應星於沉默中的悲意。 這一刻,隨他孤注一擲,同為罪人的故友說出了那句話。 “來生若見,希望這份裂隙得以和解……雖然,你活不到那個時候。” “可無論是對於族人,對於她,還是對於你,我無愧於心。” 此刻遙遠的宮門外傳來了隆隆悶聲,那是結界破碎的聲響。 飲月君微微側目,“他們來了,儀式尚久。” “你擋得住麼?” 能夠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裡的,不出意料的話,只有同為雲上五驍的鏡流與景元。 他抽出懷中的黑劍,固然支離破碎。 卻在絕望助力下鎖住劍形鋒芒: “有我守那座橋。” “誰也別想進來!” …… 【轟隆斬落的威靈之影破開了龍吟陣陣的水幕】 【見到了那正在古海宮墟盡頭召集萬千龍靈,以至於令得建木吸食龍力,無形滋長的玄根盡頭】 【那裡,正有一股恐怖的元素風暴正在醞釀】 清冷的月影抬頭看向宮闕之下,外階之上的故友。 “你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生髮建木?” “逆轉生死這種奇蹟,唯有建木可以做到……” 他望向鏡流與景元。 語聲嘶啞,不似像他。 “等到事後,我自可束手就擒。” “但只有一點,只有一點要保證,我必須親自看到她再次睜眼,重新降臨在我的面前……而在這之前。” “誰也不能過去!” 他以持起那把支離破碎的黑劍,鋒芒畢現,猶若偏執的瘋子。 景元印象中的應星從未如此,至少他從未如此滿懷殺意、而又身負絕望。 “你不是我們的對手。” 鏡流赤眸微沉,道出最後勸言。 “應星,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呵呵,他猶若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我憑什麼要到此為止?憑什麼你們不能看在這場情誼之上到此為止?!” 他抬手向遠天龍魂鼓動的祖龍輪生天象。 “我親自看到她死在玄根之下,死在你們這群廢物複雜悲涼的目光裡頭!” “是你們沒有保護好她、如果是我,如果我在的話阿珩才不會死!” “現在我要在失去她的地方把她找回來!” “這是我和丹楓之間的無言約定。” “如果誰敢斬斷這份最後的希望,我就和他拼命!” 他的精神已在崩塌的邊緣。 鏡流微微扶額,這份過於沉痛的情緒甚至令她有些頭疼。 作為一個跨越千年的【老人】,她不可接觸過於激烈的情緒。 可她知道,倘若事情再拖下去的話。 驚動十王司,就絕無輕罪的可能。 “景元,動手!”她道。 然而景元望向應星,煌煌威靈之影卻於鏡流的側目間消散彌空。 “師父……我做不到。” 他將那柄石火夢身棄置一旁。 如若丟掉一塊垃圾般丟下自己最喜愛的陣刀。 這把石火夢身出自摯友之手,然而他卻不想以摯友贈送的鋒芒對其揮刀相向。 “景元,你能夠理解我的吧?”他稍稍舒展眉頭。 卻發現神策將軍僅是站在兩者之間,未曾移步。 他的笑容也一併彌散,無喜無怒。 “你從來都是我們中最清楚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