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一位強者】 【在朋克洛德強者並不稀缺】 【在下城區的普通人眼裡強者就更多了】 【在小齒輪看來】 【執行局的執行員們是強者】 【泯滅幫的進化者是強者】 【甚至連爐渣幫這種末流幫派也是強者】 【在朋克洛德的格言中,強者是欺壓的代名詞】 【這個世界要麼就是被別人踩在腳下,要麼就是踩著別人的頭顱爬上頂峰】 【無法踩在別人頭上的人只有一個可能】 【那是孱弱到不具備作惡資格的弱者】 【比如自己】 【可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是】 【他是強者,肯定比很多人強得多】 【在小齒輪看來】 【他完全可以前往最為繁榮的市區發展】 【同時他也完全沒有出手幫自己的理由】 畢竟幫助自己這種小角色,除了會給自己帶來引火上身的麻煩。 怎可能會有一絲絲回報? 可他還是選擇站在了自己這邊。 也許給出的原因,僅是看不過去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可是追回這筆錢已是莫大的恩賜。 對於他而言這已經是朋克洛德內不曾見過的奇蹟。 “謝謝……”他說。 行進無聲的男人消失在了眼前,他在朝空氣磕頭。 就好像從始至終他都未曾出現。 一切不過是個少年的臆想。 可有一件東西是能證明他來過: ——那筆追回的信用點。 那筆乾淨的錢。 少年擦乾眼淚,像是隻逃雨的兔子一樣鑽進低矮的老城區建築群。 他未曾注意到。 雨幕中老區的天台上,那黑影在凝視著他回家的路。 【這是你來到這顆星球的第十九年】 【你和銀狼分離的第三年】 【在這三年內影狼從這座城市之中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城市宣傳口中的盜竊者、殺人犯、乃至是協同域外盜匪挑戰秩序的重罪犯】 【“終局的裁斷”因你偏離了原定的計劃而發揮了影響結局的效果】 【你意外獲得了反抗者們在綠洲區的地下聯絡點】 【層層尋覓,你見到了穆赫塔爾,反抗軍的精神領袖】 【一個既不依靠義肢接入、也沒有注射異化血清強化自己的瘸腿老人,穿著一席老舊發黃的白袍,擠在鐵皮屋裡教你學會了怎麼烹飪蜥蜴】 【在大荒野生存的三年中】 【你成功完成了第五極竅和第六極竅的開啟】 【雷光,雷流,透過喚醒體內宇宙星空共鳴湧動著十倍於曾經的力量】 【儘管穆赫塔爾告訴你鬥爭是漫長辛苦的,虹霓都市的主人掌握著一切資源】 【而他們只能在大荒野上打打游擊、襲擾一下運輸物資的車隊,以自己的方式試圖換來高塔主人的妥協】 【你還很年輕,你不應如此急於嶄露鋒芒,你應當蟄伏等待】 【可你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座城市】 【呼吸著不屬於牆外世界的奢靡的恆溫的潮溼空氣】 【在最終的行動前去見了一個人】 【清晨之下,一個年輕人來到了那家終年開業的舊快餐店】 【還是那個女主人,她攔在了你的面前】 “原來你還沒有死啊。” “我要見她。”你說。 “你就非得把我家孩子扯進這場禍端裡頭?” 厚實餐套下的女主人就像是任何警惕壞小子的阿姨一樣倚在門框。 站在臺階上頭俯視著你。 “我以為送她上學,就能讓她認識一些大人物,早點適應朋克洛德的規則。” “事實上她也的確認識了大人物,可惜我萬萬沒料到的是,會是另一種極端的認識。” “你知道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至少有三雙不同勢力的眼線在暗處盯著咱們嗎?” 女主人語氣不善。 “銀狼是我照顧大的孩子。” “不能跟你這樣的壞小子跑去惹什麼顛覆秩序的麻煩。” 她不想再經歷那場血腥的雨夜,同時也知道倘若銀狼再和那些秩序的維護者們為敵。 龍王塔的主人必不會給出第二次機會。 甚至為了銀狼的安全,她就從未讓那個孩子離開過自己的餐館、離開過老城區地下一層的遊戲廳。 你看到這個老女人對待那個女孩的態度。 她此刻就像是一隻護雛的老母雞,神經兮兮。 在她看來這個倔強沉默的少年,甚至比染著黃毛的鬼火還要更為值得警惕! 可少年最後什麼也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