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這一陣仗整得有些懵。 而銀狼卻默默低下了頭。 她當然知道來人是誰。 她是自己的老闆,那個有著地下游戲廳的快餐店老闆娘。 那是印象中讓自己認識了遊戲的女主人。 自己是她唯一的員工,工錢是遊戲機和住在那裡。 她無數次叨叨自己送餐的效率太慢。 按照那雙短腿的跑路速度,客人們餓死也吃不上你送的飯。 她也嘮叨自己倔著腦袋獨來獨往的臭脾氣,在朋克洛德這種拉幫結夥的地方遲早要吃苦。 可在這個時候。 她卻選擇攔在了這個十字路口。 對上層層圍堵的執行局,對上這個世界最為恐怖的暴力職能部門。 既像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潑婦。 又似一座遮風擋雨的大山! 【這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傢伙】 【當然,你隱約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也許在朋克洛德之中,其實一直都有一個人在暗中守護銀狼】 【女主人、那個陪伴了銀狼整個童年的快餐店女主人】 【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照看這個直率正義的女孩、只是她藏得很深、她一直都未曾暴露】 【四周的霓虹廣告突然一陣翻轉】 【畫面轉變為一片潔白的的長桌晚宴】 【蒼老的大手佩戴著硃紅的戒指,餐刀正切割著星際航線特送而來的奇力羅魚刺身】 【老闆起得很早,此刻正在食用早膳】 【這個世界上能夠打斷老闆吃飯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反抗區一呼百應、在綠洲區的圍剿下,將反抗者的隊伍拉扯的越來越大的瘸腿獅子】 【另一個就是這輛老式餐車的女主人】 【她就像是不會衰老那般,在這顆星球上看著新老闆上任、舊老闆離去】 【她的餐館很小,她的遊戲廳老舊】 【在朋克洛德這種追求新銳的世界,應該屬於隨時都會破產的邊緣】 【卻像是河流當中的破石頭那樣,平平無奇一直延續】 【她所在的那條街區至今都是泯滅幫所不敢涉足的禁區】 【甚至養出了一群篡改電錶逃避供電稅的刁民】 【然而老闆既沒有對此做出表率】 【也未曾以其他手段做出處置,退讓的離譜】 “你還是和曾經一樣年輕。” “一樣在下層區賣著最廉價的食物。” 整條街區的大熒幕乃至是廣播中都傳來了清晰且端正的嗓音。 那是這顆星球的主人,這顆星球上權力與財富屹立於頂點的男人。 大熒幕中的男人放下刀叉。 那條被切成片片的活魚刺身,還在翕動著魚眼下的魚鰓: “早已選擇出局的你,不會試圖與規則的制定者為敵吧,攣蛇?” “我可沒法像那個廢品山出來的傢伙一樣,一路從大荒野砍到虹霓都市,踩著你的腦袋逼你從那座該死的破塔上滾下來。” 女主人負起胸膛,“不過你是知道我的底線的。” “銀狼是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底線,越過這條底線就是在要我的老命。” “而你和你的人會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 隱約間,似有一聲細微的嘖笑從人群中響起。 那是一個身形高度特化改造的進化者。 他眼窩深陷,身形修長而乾瘦。 有著一雙禿鷹般凹陷的雙眼,鐵羽和利爪映襯出森森寒芒。 朋克洛德的第一執行官,亡鴉。 “你不過是個舊時代的遺老,擠在下城區裡苟延殘喘的老東西。” “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同我們談條件?” 他亮出剃刀般的利爪,冶紅的瞳底猶若烏鴉。 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傢伙不過是一個老女人,一個一隻手就能捏死的螻蟻罷了! “是,我的確是個沒法登臺的小角色……” 快餐店的女主人褪下手套。 “可石劍不是,你們應該知道那個以量子為劍的暴脾氣吧?” “如果當他回來看到自己曾踹開的混蛋們又回來了的話,會怎麼樣呢?” “會把你們碎屍萬段,還是搓個量子黑域,讓你們嚐嚐永世放逐的滋味……” “無用的威脅可沒有用處!” 亡鴉頓了頓,“他和那些多管閒事的遊俠們一同離開了這顆星球,至今杳無音訊,只怕早已死在了某個角落。” “是麼?那你們可以現場驗證他到底有沒有死。” 攣蛇說。 “比如把一顆榴彈送到我的腦仁裡頭,真的,我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