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還沒輸給你呢!” “你個呆板的碳鋼疙瘩和星際戰爭公司們是一夥的!” 她開啟普羅米修斯當前的最大功率。 以太量子化作數之不盡的畫素方塊。 化作二維的滅世火隕,齊刷刷轟砸落下。 這片資料世界掀起了一整片戰爭。 智識尊使的虛數算力與量子的以太病毒掀起一輪輪攻防。 它們爭奪著數字之海的每一寸角落! 【星際和平公司】 【奧斯瓦爾多·施耐德,這位高高在上的七部負責人之一】 【此刻態度卻是極盡卑微】 【因為他的身前是一位優雅的機械紳士,禮帽佩戴的端正】 【機械風格的披肩禮服修剪得體】 【此刻指尖正放飛一隻虛擬蝴蝶】 【對每一位盛情邀請自己的個體與群體保持善意和尊重】 【是這位機械貴族歷經帝皇戰爭後所保持的習慣】 “尊貴的螺絲咕姆先生。” “您的到來將拯救整個庇爾波因特!” 奧斯瓦爾多惶急上前。 “我們遭遇了一個窮兇極惡的星際暴徒,她透過卑鄙的網路挾持盜竊了公司的鉅額財物!” “請您一定要代勞公司為其送去命定的制裁!” 這關乎董事會對他的看法,他對於銀狼的仇恨可想而知。 螺絲咕姆回應。 “我找到了那個年輕人。” 奧斯瓦爾多抬頭,眼前的機械貴族早已隱沒入金色的虛數程式之後。 “咔嚓——!” 【突破虛實的編輯之牆被打碎】 【銀狼幾乎用盡了平生所學,卻也沒能打破那一輪輪精密的齒輪】 【她的意識被彈出了星際和平公司的中央伺服器】 【儘管防線的主人未曾發起反擊】 【然而依據駭客定律】 【當你用盡一切手段都無法擊破對手的防線時】 【這往往也在證明,你同時也無法防禦祂的進攻】 【普羅米修斯被厚厚的齒輪約束程式反植入鎖死】 【那個機械頭腦的傢伙顯然並不呆板,很快找到了她的命門】 【她退後了一步】 【恐懼與悲傷油然而生】 【卻並非是因為自己】 【而是因為自己終究無法改變什麼】 【影狼選擇將普羅米修斯交給自己,他將朋克洛德的命運交給自己,可他終究是錯付了……】 【銀狼突然察覺有人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那是隻機械鐵手,但竟然附帶加熱的溫暖】 【螺絲咕姆凝視著這個孩子】 【這是祂正式見到這個星技和品公司口中的魔鬼】 【可她攥著老舊的遊戲卡帶】 【憋著眼淚就像是個在大城市受委屈的農村孩子】 “帶著我去領賞立功啊!” “但我可不是束手就擒的綿羊!” 她像是隻被從巢穴中掏出的幼狼,呲著虎牙向後退。 這當然不是要逃,而是在爭取時間。 她在對普羅米修斯重新啟用。 儘管那東西已經被螺絲星科技的逆向鎖封印。 螺絲咕姆沒有接話。 抬手間推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之上。 那一瞬間銀狼只覺得有一股力量複製了自己的所有秘密。 她本以為這個機械人會從指尖射出引力波子彈給自己一個痛快。 可他甚至沒有點疼自己。 一場交鋒後銀狼摸著自己的腦袋,完整如初。 螺絲咕姆複製了她的來意。 “原來,原來如此。” “明知執行的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明知會招致整個宇宙的敵視,但還是選擇出於一個極不充分的理由去施加行動。” “為此甚至決議來一場有去無回的衝鋒……” 機械頭腦的天才頷首沉思。 “智慧生命難以無法逃脫感性的框架,這可笑而可敬。” “你這個鐵皮怪人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銀狼簡直覺得這個宇宙無奇不有。 這傢伙明明已經能輕鬆拎著自己領賞了。 然而卻在這裡聊起了天! “不過我想你應該是誤解了影狼先生的意思。” “也許公司的存在的確為部分世界帶去了剪刀差式的壓迫,正如巨恆星隨意的天體運動將會吞噬臨近的衛星和行星。” “然而與其所釋放的光熱相比,這份罪惡不值一提。” “公司以貿易串聯了起了整片宇宙。” “以航路和通訊打碎了文明間彼此猜疑的黑暗叢林。” “你對市場開拓部有著諸多的怒火我可以理解,但正因同是程式衍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