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只見這傢伙豎起劍指。
身形很快便變成了透明的輪廓,再由天上的落雨打溼,幾乎連輪廓都無從看見了!
“還請太卜大人在此等候,若稍後等到煙陣散去。”
“清理殘黨餘眾的事情就有勞諸位。”
“你要一個人去?”
“太真丹室是一個精妙的東西,只要稍稍破壞其中一部零件自會停止執行。”
身形隱去,近前細看,僅有幾縷空氣扭曲的身前人如實道。
“我在丹鼎司度過許多春秋,即便深曉它有諸多醜陋,但說是沒些牽掛也是不可能的。”
“如今亂象橫生,我想讓它儘快回覆到往日的平靜。”
臨行之前,白熾道。
“不過在行動之前,在下還是有一件不情之請要如實告知。”
“請說。”
“事成之後,太卜大人的法眼,可否借我一觀?”
符玄以為自己聽錯。
“你要藉此物做甚?”
對於這方法眼她可謂是又愛又恨。
一方面,這隻眼的確幫助她預知了許多亂象、以現有進展窺測未來的手段說是能夠為聯盟的安寧保駕護航也不為過。
但另一方面,得益於天人之軀對於外力器物的排斥。
自從領受了這方法眼之後,她日日夜夜都要忍受血肉滋長、卻被其中命力排斥的痛苦。
她曾試圖將這枚額間之眼變為外接來消解這份時時忍受的痛苦。
但無論是龍女大人還是玉闕方面,給出的結論都已是。
【法眼已深入顱中】
【如果貿然取下不僅要忍受莫大痛苦,而且說不得定會危及生命】
【在那之後,她便學會了用藥茶的甜意來麻醉這份痛苦】
“若你真有方法來借走這可法眼倒也無妨。”
“不過若是不成,你想要觀測的事情還是乖乖來太卜司找我替你計算吧。”
符玄給出了兩個答案。
白熾點頭。
“有符太卜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真打算一個人去?”
符玄抬起琥珀色的雙眼,依舊有些不放心:“作為持明,你若是被抓了個正著決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是否可以理解,這是未來的將軍大人在擔心我?”
“只是怕你誤事,反倒白白浪費性命罷了。”
“呵呵,太卜大人儘管放心,若真到了最後一步,在下還是有些功夫傍身的。”
“此行事關羅浮未來,祝你凱旋。”
符玄暗為這傢伙佔了一卦。
本以為會是什麼兇卦。
結果卻是順吉順貞……
這傢伙若非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有些保命【功夫】在自己的身上。
恐怕就是和裡頭的藥王秘傳互相認識啦!
……
古海潮畔。
波濤湧動。
身著羽衣的程露天人手握持杖,青色的風氅自獵風之中舞動。
那隻多嘴多言、巧言令色的魂精還是沒有訊息。
罷了。
丹樞隱去目布,悠悠向著浩海之底打出一束生芒。
隆隆——!
翻騰的海洋之中。
一道深邃的黑影自海淵深處衝破層巖、撕裂封印、在建木抽枝的喀拉聲中徐徐湧上。
隱約之間,好似一尾覺醒的木龍在盤刺海淵!
“醒來吧,永壽無殆的仙蹟!”
喑——!
建木玄根抽吸臨淵龍力,自身也好似化作了一條即將破海的巨龍,在加速孕育著那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