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符玄大人還真是說到做到。”
“太真丹室爐煙飄碎也不過是半刻鐘不到的事情,那些孽物殘黨就已經在您老的帶隊下潰不成軍了。”
白熾輕笑。
“一想到我的身後就有太卜大人的窮觀陣時時馳援,我這顆心也就徹底放回肚子裡了。”
“哼。”
但符玄卻是冷哼。
此刻雲騎散去,這裡只有她們二人。
“把東西交出來!”
“我不知道太卜大人在說些什麼。”
白熾搖頭,轉身要走。
“你當本座是瞎子嗎?”
瞭然一切的卜者悠悠負胸,閉目:“邪方醫典之上記錄者,無非是些互吞互食、誘人成獸的禁忌。”
“我知道你心存善念,偶爾有墮入魔陰的傢伙從你的寨子裡跑出來我就不說謝什麼了。”
“可本座絕不會縱你成為下一個丹樞,絕不!”
“我就知道這不可能瞞得過你的法眼。”
白熾幽幽轉身,“可你遣散雲騎這又是為什麼呢?”
“以你的智謀這很難猜嗎?”符玄道,“這件事情固然嚴肅,但你目前還沒開啟那捲邪方。”
“就如同太卜司裡的某些油子,總以為在我回到司內之前收起棋具便是萬事大吉,卻是不知我刻意放慢腳步,只是因為那不影響正事的移轉、你也是一樣。”
“念你今日搭救無數雲騎的功義,本座給你一個收棋的機會,你把邪方醫典上繳。”
“今日之事,本座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她見白熾取出黑色的書籍。
“可我若是不交呢?”
“那我便告知十王,治你的罪!”
“當真?”
白熾豎起一根食指,“就算是毒藥也有它的用處,符玄大人當真要逼我做出選擇?”
符玄轉身,一步步的向著遠處走去。
“本座的話,從無戲言,我所卜算之多,見過太多丹士墮入魔陰的因果。”
“或者說你也可以選擇第三個答案。”
你望著她似乎越走越快的背影。
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腔惡念!
如果把這傢伙撂倒,灌上一碗。
啊不,十碗萬壽無情湯能不能讓她忘記今天的事情?
仔細想想倒是有著可行之法,反正藥王秘傳已經背了這麼多鍋,再來個襲擊太卜也不是不可以嘛。
恰如任何一個手握邪術,為保秘密而對同伴痛下殺手的人渣前路那樣。
你的心中惡念陡生。
【這個可惡的粉毛,竟然在逼自己二選一!】
你握緊了拳頭。
但。
你終究做出了自己的抉擇。
“太卜大人且慢。”
符玄轉身,看到了那本註解頗多的邪術醫典在白熾的手中。
“以太卜大人的法眼觀之,這正是罪首丹樞的畢生沿習之所傳。”
“時間倉促,我也不可能有時間留下拓本。”
一團自掌心湧出的熾熱赤炎吞噬了那本禁忌。
這書封似是某種孽物的皮囊鱗甲所鑄造,即便是天火的業炎竟然也只能緩緩令其燃燒。
無懼風雨的烈火將邪方密典燃燒的乾乾淨淨。
符玄最終看到了一地碎片 。
稍稍鬆氣。
“這樣也好。”
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答應你的願望本座不會食言。”
“不過這方法眼今日還不能為你占卜前路,亂象的根源,尚未平息。”
她去的地方是臨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