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研究所內基站的燈光通明】
【機械臂完成對機甲主體的重新檢修】
【地板上老式印表機的草紙練成密麻的符號】
“經過這些年的徹底掃查,反物質程式的重構備份已經完成了掃清。”
“史瓦羅,這下子我們可以真正的信任彼此了。”
重新啟動的高大機甲紅燈閃爍,智慧模組自動檢索後轉向本次結尾手術的醫師。
“您又一次做出了計算之外的事情,博士。”
史瓦羅說:
“舊文明行軍指令,潛在病毒風險的機器可視作逃兵處理。”
“現在的雅利洛已不是舊文明的時代,每一臺機甲和士兵都無比珍惜。”
伊裡希亞說,“更何況你的問題並非束手無策。”
反生命程式固然是一度引發寰宇智械叛亂的罪魁禍首。
但,自帝皇【魯伯特】的隕落之後。
這一程式就已停止了更迭。
雖然花費了數年才基本完成了對史瓦羅的清掃。
但這也算是一份雅利洛的勝利。
“只是,我不免有一個顧慮。”
檯燈點亮的案前,又在一次計算探索中失眠的男人給出疑惑:
“為什麼反生命程式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如果這是在前文明時代留下的隱患,那它的存在,就沒理由被全面抹除。”
可如果是一次系統性的天外傳入。
就沒理由只感染一臺機器。
檢驗又的確沒有查詢到反生命程式在其他機兵核心的存在痕跡。
儘管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隱慮。
但這是否會是一個計劃之外不受控制的變數。
你無法斬除,甚至無法確認……
咚咚!
末日下的世界,屋內的研究者聽到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
四目相對。
眼前是個身形魁梧,以至於即便在鐵衛全軍也能排上前列的男人。
藍色的燙卷遮住小半邊臉,即便在機械聚落的夜晚溫度能達到零下二十。
這個顯然是徒步前來的傢伙愣是絲毫無礙,畢竟對於時常要躲避鐵衛在城外枕風宿雪的桑博先生而言。
區區寒潮,怎能和騷包滾燙的熱心相提並論?
一身紅色衛衣的傢伙上來就擠眉弄眼。
“哎,那個跟在你後頭的小丫頭呢?”
“睡了,你賣給她廢棄零件的事,我會記著。”
伊裡希亞堵在門前,雖然開了門,卻沒有歡迎的意思。
被如此直白的揭底,縱然是桑博這般星牆厚的臉皮也不免掛不住。
“咳咳,那個,都是誤會嘛……再說,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老桑博這麼良心。”
“你看,要是地城區沒有我,那些礦民手裡的礦石廢鐵怎麼可能換成蛋白米啊?”
作為一個賺錢就會快樂的假面愚者,桑博已經想好了。
該如何發揮“愚者”特有的扮演能力,人為製造出幾個【布魯海爾】身份。
相信鐵衛禁區的採購官就算再心疼價格。
也會乖乖掏出兩倍價錢接盤這批黑貨的。
“唉。”
桑博湊近。
“擅自走私軍械可是死罪,就算仗著自己用處大點兒,克里珀堡也少不了你的麻煩。”
“看在你給我提供了這麼多樂子的份上,我可是冒著風雪過來幫你的。”
他取出一張船票,上頭印著未知的大船標識。
“悲悼伶人的船票可是很難得的。”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