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說什麼?”尹初穎裝傻。
“據師傅所說,祖師是從夢中習得神仙按摩指法,靠一手按摩治療多起疑難雜症,從此便對神仙的存在深信不疑。”
黃德貴不信,尹初穎繼續忽悠:“大人有所不知,門派收徒需要神仙確認,難度極大,這也是為什麼傳到我這裡,僅有一個女弟子。”
“當真?”他半信半疑問。
“大人,我親自教導你的隨從按摩,他們的步驟跟我分毫不差,為何沒有我的效果你知道嗎?”
黃德貴被勾起好奇心:“為何?”
“以為他沒被神仙認可,他身上沒有那一股精氣!精氣才是按摩的精髓所在。”
“還有啊,大人,這麼多名醫給您看病,症狀沒有一點減輕,反而越來越痛,難道就沒往神靈上面想?”
黃德貴恍然大悟,裝作鎮定:“若是,我是說假如,本官之前做了不好的事情,這神仙可會讓我一直疼?”
“不會讓您一直疼,畢竟有我,我能為您減輕疼痛。”
黃德貴鬆了一口氣,尹初穎看不慣他開心,嚇唬道:“但是我的精氣是有限的。”
“若我在沒有收徒之前就耗完了精氣,即使知道按摩的手法,對您的疼痛也是束手無措。”
“啊?”黃德貴驚掉下巴:“這可如何是好?你的祖師信的哪位神仙?我給神仙蓋廟!”
尹初穎連連擺手:“不可不可啊!若真的能蓋廟,我祖師從她手中學醫,又怎麼不蓋廟感恩?”
“神仙說了,不在意虛名,在意的是百姓啊。”
黃德貴精神恍惚,冷汗一滴接著一滴。
他這一生只愛兩樣東西,一個是錢,一個是命,二者相輔相成,有錢能買命,有命能賺錢。
可現在,事情超出他的認知,有錢也不能買命了!
他趴在床上,嚇得發抖,上衣被汗水浸透。
尹初穎嫌他埋汰,迅速吸收一半綠線,把手撤下。
“大人,今天的治療結束了,感覺是不是輕鬆不少?”
黃德貴答非所問:“我、本官若是對百姓進行補償,神仙可會開心?”
尹初穎雙手一攤:“可能吧,但也不保證。”
“好好好,有可能就好,金琉,你送郎中走。金邢,你把賬房先生帶來。”
出了門,尹初穎感覺金琉並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嘴角帶著笑意。
“尹夫人真是好計謀。”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金琉笑道:“你可知吾此行目的?”
尹初穎沒回復,金琉自顧自說話。
“黃家與上面交好,但清流縣縣令黃德貴品行不端,上面派我監督,他能改正最好,否則,呵。”
他說著,面容黑沉似水。
尹初穎面上沒表情,但心中翻起驚天駭浪。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上面指的是皇上?
黃家和皇上是什麼關係?
“黃”是“皇”的諧音,那麼黃德貴是皇帝的子孫?
像是猜出尹初穎想什麼,金琉繼續道:“黃德貴不是皇親國戚,是大臣的旁系子孫,活著最好,死了有點麻煩。”
尹初穎不想過多參與,非常真誠地建議:
“可是我說的是真的,祖師的確從神仙手中習得醫術,金琉大人要按摩嗎?”
她剛說完這句話,金琉“噗嗤”一聲笑出來。
“雖然不知道為何你能治好黃德貴的腹痛,但這話,你還是留著騙黃德貴吧。他是個傻的,我不是。走,送你回家。”
金琉莫名心情好,駕車也小心。
明明跟之前走的是同樣的路,現在馬車平穩,一點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