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勇敢,但這種勇敢,毫無價值。” 齊王抬起手,轉眼間化為紫色,隨後居高臨下,向著無名他們狠狠一按。 轟—— 沒有任何懸念的,將這些頑強的螻蟻們,重新趴在地上。 威壓如山,無法抵抗! 齊王似乎很滿意這種眾人臣服於他的感覺,無論是主動的,還是被迫的。 他緩緩走來,來到被白色雷霆困住的蒼寒身邊,帶著自信和享受的神情淡淡開口: “我能抓你一次,就能再抓你一次。” “你不怕,扶搖界裡有看上我的強者?” 蒼寒確實也是窮途末路,沒轍了,此番言語,無非就是嘴硬。 命可以丟,但心,卻永遠都不會屈服! “扶搖界的老傢伙們?那幾位道臺強者?哈哈哈,那也要你活著才有價值!” “你……” 蒼寒頭一遭感到這麼憋屈,這麼無力。雖然他很痛恨,但對方說的不錯。 唯有活著,才有價值。 此刻自嘲一笑:“這是我的因果,我認!” “但你,你…你當年謀朝篡位,而後又貪得無厭,如今更要斬草除根。這都是你種下的因,終有一天,你會飽嘗種種因緣接下的惡果!” 蒼寒眼眶炸裂,有血淚瀰漫。 他確實沒轍了,巨大的修為差距,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改變的機會。 “因果?哈哈哈哈,你是指,有人會替你報仇麼?” 齊王看了看四周這些修士,冷冷一喝:“可笑!” “不過相比你的詛咒,本王得明確的告訴你。本王是順應民心,是眾望所歸,是理所當然推翻舊朝,成為新王!” “謀朝篡位?那是你們這些失敗者的無力咆哮。” “放屁,你這所謂的新王,卑劣無恥,喪心病狂!你只會把齊國葬送,什麼都不會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對蒼寒的斥罵,齊王反而大笑:“上一世本王為別人打江山,這一世穿越至此,憑什麼還要再當別人的棋子?” “那塊石頭,本就屬於我,屬於我這個穿越者的造化,那是屬於我的金手指!” “不瞞你說,本王比你大不了幾歲,無奈這具軀殼老了點。” “不過你不會明白的,你就是一個土著罷了,一個自命不凡的可憐土著。” “本王,才是天地間唯一的主角!” 一大串讓旁人云裡霧裡的,但蒼寒慕容血他們經歷了求生世界的修士來說,倒是聽出一些耐人尋味的資訊。 “穿越者?記得那位前輩也自稱穿越……” “又是穿越?這下全完了……” “金手指?金手指是什麼?” 對於這些議論蒼寒衝耳不聞,他只知道自己沒救了,至於什麼穿越者,什麼金手指,都不重要了。 “該走了,”齊王奪來金色儲物袋,一手撕開虛無,一手按下蒼寒的天靈蓋。 他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扶搖界強者阻攔,但蒼寒的成長著實可怕,不殺,不足以安心。 無論如何,都得試一次! “走?往哪裡走!” 一聲冷喝與扶搖界裡傳來,與此同時,更有六道長虹破空飛出。 正是先前那雙馬尾少女斷定的老傢伙們。 來得不早不晚,不偏不倚,恰恰卡在命懸一線的點上。 別說是她猜到了,就是齊王也早有預料。 只是下一刻,他的臉色便徒然劇變。 但見隨著聲音徹底傳來那被他撕開的虛空猛地合上,更鍍上了一層玄鐵似的,牢不可破。 同時,四周還被一縷至高無上的意志封鎖。 似一方無形的囚籠,將齊王徹底困死。 威壓從上方落下,似蒼天塌陷,直接讓他雙膝跪地,七竅流血! “這…這是……” 讓他震驚的遠非如此,而是那六道顯形的道臺境強者同樣神色張皇,瞪目結舌的看向天空! 在場所有修士,甚至是整個楚國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抬頭望天。 蒼寒同樣倒吸一口涼氣,困住身軀的白色鳥籠直接化為飛灰,讓他重活自由。 再看那扶搖山脈裡的無盡雲層中,緩緩飛出一隻巨大的足以遮天蔽日的鯤! 沒錯,就和神話當中的鯤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是,神話當中的鯤是遨遊於大海,而這一條,卻直接浪跡於蒼穹,委實震撼。 除此之外,就是小了一點。 但也只是相對於神話描寫裡的小一點,對於他們來說,依舊大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