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蒼寒開始閉關。 修為自打中毒後,直接讓他曾經苦修三年的收穫蕩然無存。 靈河自九十一條,又回到了八十一條。 不得不說,打擊非常大,但現今的他,並不在意。 自打劍道大成過後,對於天地的領悟多了許多,萬物皆可為劍。 似修為達到,便是以日月為劍,乃至以天地為劍,都未嘗不可! 讓他這身心與天地間的融合更進了一步,凝聚天地靈氣更快。 這其中,還有那三年苦修的基礎,使得重頭再來後,修為幾乎是節節攀升,蹭蹭蹭的往上冒。 十條靈河,從前花費了三年有餘,今朝不費吹灰之力,半年足以! 這種打心底的自信,過去根本不敢想,現今卻是胸有成竹,勢在必得。 轉眼間,七個月飛逝。 這一日的下午,蒼寒已然即將凝聚出九十一條靈河,一個時辰過後,就在完美凝聚出的一刻,來自靈魂深處驀然迸發出一抹刺痛。 “這一次來得好強烈……” 蒼寒冷汗流個不停,嘴角攢動,四肢發顫,牙齒噠噠噠的直打架。 很顯然,這不是化水寒第一次復發了,幾乎在它每一次凝聚出一條靈河時就會發作一下。 一開始,讓他很鬱悶,那一鼓作氣的勁一旦被打攪,也就散了。 次數多了,多半咬牙挺過,刺痛感不長,熬過去就好。 雖說過程艱辛無比,但感覺這樣凝聚出來的靈河,更加純粹,更加有分量,更加精純! 每一次,都好像脫胎換骨一樣。 但一突破後就得立馬服藥,調理一番。畢竟對魂魄有所損害,雖然力道微乎其微,可久來久之也是隱患。 當今是突破百川巔峰的大坎,刺痛感幾乎翻了三倍。 沒過幾息,就讓蒼寒的嘴角溢位鮮血。 好在有所習慣,更拿出被神火錘鍊的意志來,牙關緊咬,挺到黃昏,終於邁入。 “你殺不死我,只會讓我越來越強大!” 他寒光凜凜的看向窗外,似在對齊王譏諷。 一邊擦拭著流滿下巴脖子的猩紅鮮血,一邊服藥運功療傷。 “這一次估計要修養幾日,”他癱在床上,自言自語中,相當疲憊。 數日過後,蒼寒繼續閉關,歲月匆匆,一晃兩年過去。 在這期間裡,慕容血三下戰書,都被蒼寒無視。 直到這一年,這一月,這一天的清晨。 慕容血衝擊九十九條靈河無望,且那晉升千仞境的劫雷隱現了好幾次,快要壓制不住了。 若不再和蒼寒決鬥,可就要到千仞境後才行了,這一去,又不知多少年。 他等不及,他等不了! 他要大敗蒼寒,帶著楚國年輕一輩裡第一天驕的榮耀去晉升千仞。 此來,才不留遺憾。 先前三次,都是戰書傳遞,而今,則是他親臨。 親臨鑄劍山! “蒼寒,你到底是怕輸,還是怕死啊?” 玄音如雷,震懾山野。 言辭當中,透盡囂張與狂妄。 倒也正常,畢竟這裡,再不是求生世界,可以任由對方抽取龍脈。 除此之外,他雖然沒有遞增到九十九條靈河,卻也無限接近,細緻點說,半步九十九? 若真有這個稱呼,他不介意享用,就是這麼自信。 “要我說,沒種的話,就滾出來磕頭好了,裝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 慕容血的聲音,極盡挖苦與諷刺,很快就引起鑄劍山弟子們的佈滿。 刁燕燕第一個呵斥道:“這裡是鑄劍山,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呦,已經九十七條靈河了?”慕容血打量了一下刁燕燕,翻了翻眼皮,微微搖頭道:“你讓我想起某位真正一蹶不起的手下敗將,嘿,真讓人失望。” “手下敗將,你自己不就是麼?”夏宇一聽就知道說的是陳師兄,立馬打抱不平起來,反諷回去。 “我?” 慕容血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我若是手下敗將,某位勝利者,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敢出來見人?” “你!”夏宇咬了咬牙,愣是吐不出來字了。 刁燕燕也不知怎麼說,師兄還在閉關,想來到了關鍵時候? “哼,在求生世界裡為何能贏我,蒼寒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一群丟人貨色,有本事讓你們的蒼師兄滾出來再敗我一次?” 慕容血居高臨下,環顧四周,說的斬釘截鐵,傲氣凌神。 讓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