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當時能坐起來,但是不能下地走。”
“這個情況只能病退了。當時二姐還是臨時工。剛好接了媽媽的班。”
“我剛上班肯定要從一線做起。比現在忙的多。媽媽就沒人管。”
“八零年代初。動亂十年剛剛過完。沒點級別家裡都不敢請阿姨。怕人批判你資本主義尾巴還沒割乾淨。”
“我就和她們商量。姐弟三個想個啥辦法,來照顧媽媽。誰知道她們兩個都說不關她們的事。兒子才是給父母養老的人,父母的財產也給了我。”
“生氣呀!從小到大父母虧我,都沒有虧過她們。倆姐姐的工作,都是父母的關係找的。哪裡有什麼家產。就是這隻手鐲,當時都不值錢。”
“找不到人來照顧媽媽。我決定把鐲子給她們。她們要賣了分錢也好。隨她們處置。”
“我不上班也不行,媽媽的病要錢,我們娘倆還得吃飯。手鐲是媽媽收著,我找媽媽商量。”
“媽媽說什麼也不拿出來。說她們也要上班,怎麼來照顧她。給了也白搭。”
“最後在老家找了一個老鄉,就說是我們家的親戚。給她工錢。讓她給媽媽擦洗。幫助大小便。洗衣服,反正專門照顧媽媽。”
“我又去單位給領導說了這個情況。他們給我安排了,清閒一點的活。保證能回家做三餐。這樣媽媽的飲食起居都有保障。”
“這樣過了幾年。姐姐們很少來,錢也沒拿過一分。媽媽肯定很失望的”
“後來,來了媽媽也不搭理她們。媽媽慢慢養好了些。阿姨也回去帶孫子了。”
“我結了婚,那幾年也弄得雞飛狗跳。不清寧。他們基本不來家。”
“去年二姐從哪裡得知。這隻手鐲起碼值二十多萬。就和大姐聯合起來。旁敲側擊的想要。媽媽明確的說了好幾回,不可能給她們。”
“可他們不聽,比以前來的更勤。”
“我也不知道媽媽怎麼就給了你。應該是特別喜歡你。不然不會給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你。誰知道她當場鬧起來。”
雲深從手腕擼下鐲子。認真的看了看。冰冰透透的鐲子上,飄著翠綠的海帶。確實挺漂亮。
轉了一圈感覺水流和海帶都是活的。就她這個門外漢,都知道這是好東西。
“你取下來幹嘛?”牛建峰連忙去攔。
“你先別攔。聽我說。你倆姐姐起了心想要,在你媽媽手裡。她們還有盼頭。”
“如果在我手裡。她們沒了希望。會不會把鐲子值錢的訊息放出去。你是幹公安的。以你的判斷,我還能活多久。”
“今天中午。你家那個環境。你二姐那個聲音,搞不好。已經有人知道你家給了我好東西。”
“說明她急了,已經不計後果了。你趕快拿回去。趁她還在家裡。穩住她。”
“如果鬧開了,財帛動人心。不要考驗人性的善惡,美醜。”
牛建峰想到二姐,從小掐尖要強的性格。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脾氣。也許真有可能。她得不到,就毀掉。
“牛建峰給你一個建議。你家這個鐲子,還是賣了分錢吧。不然遲早會成禍患。”
“那我們倆人的事?”牛建峰底氣不足的問道。
“你先解決好這件事再說。我也要認真想想。”雲深想你家這個爛攤子,不解決好。知道厲害了,我怎麼還會往上面撞。傻子吧!
牛建峰知道事情的輕重。沒有糾纏。拿著鐲子回到家裡。
姐姐們可能跟媽媽吵了架。臉色都不好。他也不管。
媽媽眼巴巴望著他。“雲深怎麼說。”
牛建峰把鐲子拿給她,實在不忍看她失望的眼神。
撒了個善意的謊說:“